谁能想到刘三爷为了确保金盆洗手大典万无一失,会提前准备好备用的金盆?所以,在纷乱过后,刘正风终于能在武林同道,以及东厂大佬的见证下,把他的一双手伸进了装水的铜盆里。
然后涮了涮就拿出来了,连块肥皂都没用!
“就这?”
宝儿一指铜盆,又一指刘正风正握着毛巾的手,问道:“就完事儿了?这么简单?”
刘正风笑了笑,以属下的姿态反问:“林大人以为,金盆洗手有多繁琐呢?”
“哎呀,我就说你们混江湖的总喜欢搞出一些虚头巴脑的没用东西,你们就这么喜欢仪式感?你们是不知道,就仪式感这玩意,朝中的大臣都快烦死每个月初一的大朝会了。
可你们倒好,你刘正风今天如果不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式,上来就直接洗手!哪怕你中途抹上肥皂使劲儿搓几分钟,然后再叨叨你的洗手感言,哪怕任你普及一刻钟的洗手为生小常识,都不至于被嵩山闹到这种地步!”
的确,事实果真如宝儿所说这般,如果刘正风没有在洗手之前的那一通人情往来式的叨叨,就不会有后来的嵩山派携五岳令旗来大闹会场的事情发生了。
洗手仪式结束后,省下了三万多两银子的刘正风还打算在府中大摆宴席,结果厨房突然有人来报,说所有被加工为半成品的食材全部不翼而飞。调查司众人在第一时间便将目光投向浑然不自知的小宝儿,心里都在盘算着,难道司长的妹妹竟然一个人吃了近百人的饭量?
“pia!”
宝儿照着小丫头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就拍了一巴掌!
“讨厌,打傻了人家怎么办?”
“嘢?打一个傻子,打不打傻有什么区别吗?”
于是乎,这顿饭只能改作由宝儿做东,参加大典的江湖人士也不敢推脱来自于江湖调查司的邀请,于是也欣然地移步去了廻雁楼。
至于被锦衣卫们带走的,姑且活着的嵩山派门人,他们却得到了全衡阳城最好的金创郎中的治疗。各位可千万别把这当成锦衣卫突然良心发现或大发慈悲,这仅仅是因为接受高强度刑讯的犯人必须得有一副好身板儿才行。锦衣卫怕这些犯人被东厂审讯到一半就一命呜呼,导致东厂大佬不过瘾而反过来责怪他们,所以丁勉、费彬才能够有如此好的待遇。
受伤以后蒙头大睡了两天的令狐冲也已经醒来。因为抗生素的关系,他的伤势恢复得异常顺利。此刻令狐冲正坐在病房里,一边哀叹着有好菜而无美酒,一边被劳德诺数落着,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师父从廻雁楼给他打包回来的饭菜。
等令狐冲见到宝儿的时候,又是一通发至肺腑的千恩万谢。但宝儿不知道为什么,宝儿总觉得令狐冲在看他的时候,眼神中总有一种灼热的渴望。宝儿一度以为令狐冲是个死基佬,差一点就准备趁岳不群不备时一剑戳死令狐冲。
但好在宝儿还算理智,在开启技能后,看到令狐冲的动态栏中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林兄这样了得的身手呢?】
“他竟称呼我为‘林兄’!”
在这一瞬间,宝儿对令狐冲的好感度突然就上升到了MAX的满值。宝儿越看令狐冲越顺眼,越看他就越觉得他能成为江湖新时代的青年领袖。
“小伙子好好努力,我看好你哟!”
随后,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也带着仪琳来到了宝儿下榻的客栈,仪琳终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多日的令狐大哥。她见令狐冲虽然满身缠着绷带,不过面色却比受伤时红润了许多,人也显得很有精神。
她还借着定逸师太与岳掌门聊天的空隙,把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情真·事无巨细地讲给了令狐冲听。当仪琳讲到宝儿戏耍假官的时候,令狐冲更是连连叫好,心想这位林兄明明是东厂中人,行事却如此不拘一格,甚至还有几分天马星空,只感觉自己与宝儿相见恨晚。他真想和宝儿立即痛饮三百杯!
可惜,仪琳却告诉令狐冲:“林大人他不饮酒的,只喝用水果榨取的果子露。”
“嗨,大男人怎么可能不喝酒呢?”
“因为喝酒误事!”宝儿走进令狐冲的病房,笑着和他解释说:“老娘从8岁开始执行秘密任务,一直到28岁任务才算结束。这20年虽不能说无时无刻都活得小心谨慎,却也没有机会放浪形骸。所以除了啤酒之外,老娘倒能算滴酒不沾了罢!”说着,他又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邀请道:“等老娘找人把啤酒鼓捣出来以后,一定让你感受一下畅饮的感觉!”
“司长大人?司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