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她是对难看有误会吧！
小凤怔了怔，有些不懂她为什么会用这种词来形容自己，便如实的回答，“沈小姐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
蔷薇抿了抿唇，从小到大，她最不缺的，就是别人夸她漂亮。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现在依旧漂亮，但是……
漂亮归漂亮，总归已经二十七岁了。
女人二十五以后就该走下坡路了，不像男人，三十岁刚刚迈入巅峰。
蔷薇摸了摸尖尖的下巴，自言自语，“不知道长点肉会不会显得年轻一点？”
“……”
在小凤看来，她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沈小姐不仅长得美还很年轻，巴掌大的脸，精致白皙，还自带一股清纯气质，就说是刚进校门的大学生也有人信。
蔷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突然就介意起年龄来。
她叹口气。
大概是人生最美好的四年，她都被囚禁在床上半身不遂，觉得遗憾了吧。
这个解释再合理不过。
但是，当天夜里，她又梦见了墨锦棠。
还是那个画面，噩梦沉珂。
父亲去世这么久，蔷薇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他，却一直停留在那个画面中难以自拔。
她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迷茫，甚至都想去见心理医生了，即便是愧疚感作祟，也不应该持续四年之久吧。
蔷薇跟墨锦棠通话的时候，是头天的傍晚，隔了不过一天，男人风尘仆仆的出现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是挂了电话就上飞机了？
墨锦棠解开大衣递给佣人，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蔷薇有点意外，“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男人的声音带着熬夜的低哑，“怕来不及。”
“……”
她不得不提醒他，“表演是后天，来早了也没用。”
他凝视着她，眸色宛如打翻的砚台，又深又重，“我想……想沈婳了。”
蔷薇抬眼，“那你待会儿去舞蹈室接她。”
“……”
他怔了一秒，而后才点头答应，“好。”
结束短暂的对话，气氛便沉默了下来。
她不说话，他亦不开口。
墨锦棠靠在沙发上，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显示此刻的克制。
他想抱她，想亲亲她，想的事太多，却又只能压抑。
他怕吓到她，更怕惹她不悦。
如此一来，目光显得格外炙热，几乎能烫伤灵魂。
蔷薇向来又是个没定力的，在男人的注目下头皮都麻了。
她捧着杯热茶，手里一抖，茶水就洒了点出来。
她都没有开口，男人就已经跨走了过来。
他单膝跪地，抽了纸巾给她擦腿上的水渍，擦着擦着……就把她圈住了。
她很软，又很香。
墨锦棠脑袋一热就抱住了她。
蔷薇，“……”
男人的气息笼罩住她，陌生又引发悸动。
她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能听见他喘着气的呼吸声，以及从喉咙里逸出来的一声喟叹。
蔷薇蓦地红了脸。
不远处的小凤简直不知道把眼睛往哪儿看，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蔷薇一脸羞恼，“你放开我。”
“再给我抱一会儿，嗯？”
男人微微上扬的尾音，性感低沉，带着请求。
蔷薇咬了咬唇瓣，“墨锦棠，你别得寸进尺！”
“……”
的确不能。
欲速则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