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白之冤,速速说来,不得隐瞒。”黄同业急切道。
“我家邵公子原本好好的在城南住着,清白守法,尊老爱幼,还为当年江南的大水捐过钱物呢。”说着,方剑便拿出了一张文书,“这可是户部的人送给我们公子的感谢信。”
“可是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沉香园就为了一己之私,把他在话本里面写成了十恶不赦之徒。害得我们邵公子从身体到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们邵公子也是一时气急,伤心难过之下才会想要带人去沉香园讨个说法的。”
“试问,你们要是被诬陷成了人人喊打的坏人,难道你们不会生气吗!”
方剑面向围观群众,语气十分的沉重。
“他们沉香园可不是头一次演这种诬陷他人的戏了,他们连当今皇上都敢侮辱,大人可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方剑来之前已经和邵文安的人商量好了,要是前面几招都不管用的话,就干脆往死里抹黑沉香园了,只要沉香园的名声臭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去看北渊的名义了。
方剑这人确实算得上是顶级的讼棍了,这一番话说得极其诚恳,非常能调动人的情绪,不光是在抹黑沉香园,更是在借机洗白邵元,就差把欺男霸女的邵元说成是天下最可怜,最无辜的男孩了。
听得叶轻轻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某些八卦营销号穿越过来了,专业颠倒黑白一百年!
在方剑的这一番狡辩之下,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开始倒向了邵元,指着起沉香园来。
虽然黄同业和公堂上的其他人还没有说什么,但是公堂外的围观群众已经快要为了邵元到底是不是无辜的而打起来了。
粉黑大战,看着果然心累。叶轻轻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说沉香园是在抹黑你们邵元公子,那你可有证据。”
“还需要什么证据,你们沉香园一贯就是诬陷成性,《北渊的名义》不就是在抹黑造谣我们邵元公子吗?”
见舆论有些逆转的趋势,方剑立刻就慷慨激昂了起来。
“我不明白《北渊的名义》写的是两个叫邵方和邵武危的混蛋,怎么就跟你家公子扯上关系了。”叶轻轻笑得腹黑极了。
“这就是《北渊的名义》的话本,里面可从来没有出现过邵元这两个字啊!你们家公子怎么会觉得是在抹黑他呢?”叶轻轻将话本呈给黄同业,又转头对着围观群众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看过《北渊的名义》的,其中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邵元的人出现。”
公堂外,不少人都频频点头。
“既然从来没有出现过邵元这个名字,我不知道方状师所说的抹黑从何而来。”
“你们确实狡猾,虽然没用直接写出邵元公子的名字,但是邵方这个名字不是一下子就能让人联想到邵元公子吗!”
方剑显然是有备而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方壮师这可就是强词夺理了。”叶轻轻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邵方这个名字虽然不算大众,但是叫的人也不少,和他相似的名字就更多了。我们沉香园门口卖糖炒栗子的老板还叫李芳呢!方壮师你不是也叫方剑吗,我看跟邵方这个名字也很像啊,你怎么没有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呢?”
见叶轻轻这么说,台下立马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方剑被叶轻轻这轻飘飘的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