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变化,除了黑了些,比以前高了些,其他都还那样。”
“倒是你,举手投足之间,已颇有大将风采。”
李恪又挥拳擂了她一下,随后收回手掌,退开两步,上下打量林轻尘了好几眼,笑着接口道。
“瞧殿下这话说的,我这风采可不是现在才有了,而是与生俱来。”
“以前不过是暂敛锋芒,没在你们面前表现出来吧。”
林轻尘一脸大言不惭的自我吹嘘。
她此言一出,尚站在林轻尘身后,没有离开的几名士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们和将军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怎的以前没发现将军的还有如此……嗯,有趣的一面?
李恪则是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了过来:“崔六,以前怎的没发现,你脸皮还这么厚?”
跟着李恪一起过来的两名贴身侍卫见状,差点没忍住喷笑出声,为了避免这个状况,他们及时转开了视线。
林轻尘疾退两步,避开了他这一脚,嘴里还嘟嚷不休:“我以前不过是低调,现在实话实说了,结果殿下就受不了,这承受力也太弱了。”
“还有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殿下请注意你的身份。”
来岭南一年多快两年了,林轻尘因身份位置与以前不同,她一直扮演的是少年老成,雷厉风行的角色,鲜少这般与人插诨打趣。
现突然看见昔日老友,骨子里隐藏的逗比属性自然而然的就冒了出来。
两人说笑打趣了几句,林轻尘将他带进军营,并换来陈校尉,让他帮忙去沏了壶茶过来。
没办法,她没有亲卫,也没有侍女,而陈校尉则是军营中茶泡得最好的一个,难得营里有李恪这样的贵客过来,只能使唤他。
李恪见她这来来往往的都是糙汉,连泡茶的都是个中年校官,一个女兵的影子都没看到,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崔六,你,你在这里一年多了,身边没个侍女丫鬟不说,连女兵都没招两个?”
“哎,我比不得你家皇姑,虽然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一府守将,却也没见有女子愿意来我这里当兵。”
“她们不主动来,我自然不能强迫。”
“对了,殿下今年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长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林轻尘自然明白他是看见自己这连个泡茶的人都没有,才会有此一问,却赖得多解释这个问题,复突然想起一件发生在贞观九年的事,不由多问了一句。
“我今年五月就出来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没听说长安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哦,你大概是担心你的父亲兄长他们吧,放心,他们都挺好的。”李恪一怔,随即接口道。
“嗯,离家的时间不短了,确实有些想他们,对了,眼见就是年关了,你这时候过来就干脆留在我这过年吧。”
林轻尘见状,知道原本应该在今年九月去世的太上皇李渊应该安然无恙,不然以李恪的身份,这个时候不太可能往这里跑。
“就实你不主动留我过年,我也会赖在这的,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话说你这军营建的还真不错,架构环境和营建什么的,都不比长安城外的禁卫营差多少。”
李恪毫不客气的接口,说完站起来走出去,四处打量了一番军营,忍不住出言赞道。
“这些都是将军来之后才建设的,以前我们的军营就像个隐藏的山沟里的土寨。”奉命负责泡茶、并跟在他们身边的陈校尉闻声忍不住脱口接了一句。
“是么?崔六,话你这人真是神奇,不管走到哪,似乎只要你愿意,都能化腐朽为神奇。”李恪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