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又有点懊恼，她似乎，也好像没有立场追问他的病情。更何况，双重人格的事情被盛老爷子瞒得死紧，显然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对星辰集团和盛世集团的股票会有很大影响。
盛川也不见得乐意跟她讨论这个话题。
她赶紧说：“对不起……”
“影响大概是，融合、吞噬。”盛川却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吞噬我，抢占住这具身体的主动权，成为唯一的主人。”
姜思琪刷地抬头看着他。
盛川静静地和她对视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交缠，近到姜思琪甚至控制不住心跳声，惶恐他会听见。
但那样的对视也紧紧只发生在一瞬间，姜思琪便垂下了头，浓密微卷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思绪。
她冷静地说：“但也有可能是，你吞噬了他。”
而且可能性很大，上辈子她被赶出盛家后，南少爷并没有再次出现，依照南少爷对她的重视，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盛川却只是看着她的肩膀一侧，姜思琪微微疑惑，就见他忽然抬起手，拂开她的长卷发，别到身后，露出精致小巧的耳垂，和修长白皙的长颈。
狭长的眸中聚起清浅的笑意，“所以，你是希望我被他吞噬，还是他被我吞噬？”
他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姜思琪轻轻蹙起黛眉，如果按照盛夫人所愿，自然是南少爷被盛川吞噬……不，恐怕整个盛家人都会这样认为。
“都不希望。”她忽然抬起头，不避不让，直直地望入他的眸中，“无论南少爷，还是现在的你，那都是你，你们是同一个人。”
“我希望是正常的、不伤害身体和精神的融合，而不是两败俱伤的厮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