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路远毕竟是花家的继承人,盛川此举,不啻于打了整个花家的脸面。
他沉着脸,先是朝姜思琪拱了拱手,“姜小姐,我儿子对你出言不逊,是他不该,但是你也已经泼了他一脸红酒了,怎么说都算扯平了吧?”
看似在道歉,实则腰背挺得笔直,隐隐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
“既然我儿子都已经受到惩罚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儿子按在地上,还要卸掉他的下巴?”声音里隐隐已经带着怒气。
“陈特助,你是不是该把人给放了?”
陈洪洲没有吭声,也没有动弹。
花青山大怒,陈洪洲居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呵……”一声轻笑。
那声音低沉而悦耳,宛如大提琴鸣奏,听在花青山耳里,却不觉得好听,他不傻,听不出那声音里的嘲讽之意。
盛川:“抱歉花叔叔,没有我的命令,他不敢放人。”
笑容温和而好看,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花青山愣了一下,他刚刚三言两语先是想把事情掰扯成一件小事,然后顺理成章地要求陈洪洲放人,就是想先发制人。
谁知道刚刚的一番心机全都白费了,盛川居然直言不讳地表示,有他的命令在,陈洪洲不敢放人?
花青山深吸了几口气,即使再不想得罪盛川,这个时候身为父亲,很难平息心中的怒火。
一开口语气里就带上了几分责问:“盛川,路远他年轻不懂事胡闹几句,至于让你这么大动干戈吗?”
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冲,他缓了缓,“就算你身为兄长的想要教训路远,时间多的是,何必在这种场合让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