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的心虚也只持续了几秒钟，旋即沉着脸道：“怎么，你这是想要跟我算账？”
“你母亲生你养你，拿你一张卡又怎么了？”盛老爷子脸上的褶皱都更加深沉了，“给你母亲花，总好过给别的女人。”
既然那卡是南少爷自己的私产，盛老爷子自己横竖摸不着，还不如干脆默许了盛夫人昧下。
让盛夫人拿了那张卡，手头宽松，少不得就能多接济接济张家人，也能让张家人消停点，别目光总是盯着盛家不放。
宋特助显然想到了这些，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却终究不敢表露分毫。
盛川点了点头，眸子也冷了下来。
“思琪这么多年在盛家受了颇多委屈，我以为只是因为母亲的故意刁难和刘管家的阳奉阴违造成的，只是没料到，原来还有祖父您的手笔。”
盛老爷子胡子抖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重重地一拍办公桌！
“怎么着，你是打断跟我算旧账不成？”
提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看了盛川一眼，却最终只是砸在了地上。
“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他粗重地喘息了几口气，苍老的眼睛里尽是凛冽的杀气，冷冷嘲讽道，“我倒是没料到，那个姜思琪原来这么有手段！”
盛川低垂着眼睛，静静看了那烟灰缸片刻，因为质量极好，即使被盛老爷子砸落，也只是滚了一圈，半点损伤都没有。
盛川的声音淡淡的，“祖父，我也曾经多次提醒过您，不要妄想去动思琪。”
当初，在盛老爷子的接风洗尘宴上，盛川也曾经这么警告过；在盛家老宅，在刚刚和姜思琪解除婚约的时候，也这么威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