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老太太，在任何人眼里，只怕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看见盛川，她面露微笑，面皮虽然苍老，但是妆容得体，倒是能看出几分旧时姿色。
“阿川。”准确地喊出了盛川的名字，显然只一个照面就认出来了，里面的芯子，已经换成了盛川。
盛川的姿容出尘，行止优雅，彬彬有礼地颔首：“外祖母。”
两人都无意交谈，毕竟多年未见，太过生疏。至于不生疏的那一个……估计张老太太也不想见到。
擦身而过的瞬间，盛川忽然说：“外祖母，有句话，我一直忘了提醒您。”
他的语调始终是不疾不徐的，语气温煦，斯文有礼。乃至于张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笑着回看过去，“怎么了？”
盛川微笑凝视着她，一字一顿：“请你，不要再做任何多余的事。”
他虽然在微笑着，眼底却殊无笑意，说完，步履不停，直接进了书房。
张老太太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手指缓缓地捏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盛老爷子刚刚的话，原本她以为，今天盛川为姜思琪追究那些豪门阔少侵犯名誉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刚巧赶上了，如今看来，确实是好巧！
怎么她才刚刚想用舆论造势，盛川就这么巧也利用舆论来了个大反击呢？
她嘴角耷拉了下来，一张脸阴沉沉的，半点也没有之前的慈眉善目了。
——
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