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飞薛乐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不慌不忙的将手中拂尘的毛给捋顺了,然后才不怒自威的说了一句——“我在想,你是不是打算再杀我一次?”
“……”那一瞬间,田汶先是镇住了,他接着就是大笑说道:“师哥觉得呢?”
“不,”踏飞薛乐将拂尘挥着搭在手臂上,接着说道:“那是不可能的。按照你的性格,你现在应该是已经在算计我了。”
马上,他就难以置信的说道:“那可不一定。”田汶的这句话更像是被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反观踏飞薛乐,他还是这样不慌不忙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
田汶也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是太蠢了,将情绪平定下来后,又问到:“所以师哥是为了什么而来到了这里?还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不是。”踏飞薛乐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权力和地位。”田汶说道:“想你们这种人又怎么会理解?就因为你先我入师门,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师父的衣钵吗?那又太不公平了!!”
听了这个理由,踏飞薛乐心中百味杂陈,不知如何评价,最后只得“呵”了一声,手中拂尘一挥,严肃到:“既然这样,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正如我意!”田汶说道。
踏飞薛乐浅笑一声。两人几乎是同时念起了那流传许久咒符。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金光神咒!”
再睁开眼睛时,他们二人都已经附上了金光。
一方面,踏飞薛乐处于被动的抵抗田汶的攻击,另一方面又在心中又念出了另外一种符咒——“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茔明,元灵散开。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景,解滞豁怀。得驻飞霞,腾身紫微,人间万事,令我先知!”
杀气袭人,小小的房间中充满了肃杀之意。田汶已经下定了要杀他的决心,他反手将拂尘变成剑状,平举于胸前,目光始终不离踏飞薛乐。
不争不抢的踏飞薛乐此刻已经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些年来,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不露锋芒,所以能够看到真正的样子。
但是此时他已经不一样了,以手中的拂尘为武器,就这样毫不畏惧的对付任何人。
田汶的拂尘剑迎风挥出,一道雪白的寒光直取踏飞薛乐的咽喉。
这武器还未到,森寒的杀气已经刺碎虚空而来。薛乐脚步一滑,后退了几尺,背脊已贴上了门户之间——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狭小。
田汶的招数已经随之变出,改为了笔直刺出。这个时候踏飞薛乐居然还有心情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