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百里天澜看着一行目瞪口呆的文人童子,淡然笑道,“看来我距离六科状元郎,又近了一步啊,哈哈,多谢各位仁兄承让!”
此声一出,瞬间场面炸了,无数的读书人脸都气白了,这百里天澜太放肆,太嚣张,也太有才华了!
他的政点,所有人居然拿不出来反驳的论题,而他的嚣张让那些站在台下的一行人几乎要休克,不过在场也有聪明人很快的拿出了一个让百里天澜担忧的事情。
“百里天澜,休要张狂!其他的四门已经同时开启了,除非你能分身,否则你最多考三门!”
“哈哈,百里天澜想不到吧,你最多也就考个三门状元郎,要考核六门,你会分身吗?”
“看看,百里天澜慌了,哈哈——”
百里天澜看着周围人,问师爷,“他们所说是真的?”
师爷为难道,“百里公子一报六门是大唐从未有遇到的情况,平常时候也就一两门就是数十年一遇了,一般来说报一两门的这回已经够了,但是六门,这个吏部还没有安排,要不公子随便挑一个,过关好了,三科状元郎,也是大唐百年才有的荣光啊!”
百里天澜没有说话,站在台上,冷眉看着后边的一行读书人,一字不发。
而此刻那刚刚说话的金色帷幕阁子里,一长者端坐软榻手捧香茶,他的下边坐这着一个顽劣锦衣少年,这人,不是刚刚和百里天澜一起要去百花楼的大公子吗?
大公子没好气的道,“我说舅舅,你看看,这外边都闹成什么样子了,那一群酸儒秀才居然公开挑衅我百里兄弟,这是我兄弟百里天澜好脾气,换了是我,一个也别跑,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真不行菜市场口的百多斩刀最近闲着也是闲着……”
“够了!”金色门帘里,一声揾怒传来,“你私自离宫,让你父王寻了你多久,还当被域外强者劫走了呢!”
大公子哈哈笑道,“这个,这个是意外,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力气那么大,宫墙一推,就倒了,这不怪我啊,这得怪那个修宫墙的工匠!没错,责罚那个工匠!”
里面的中年男子被气的无奈,没好气道,“好了,这个百里天澜和你什么关系?”
大公子得意道,“这个,关系大了,我们俩三岁相识,八岁结拜……”
帷幕里中年人道,“说人话!百里天澜三岁才会说话,八岁还在玩泥巴!”
大公子道,“好吧,我说实话,我看他顺眼,和他约了出去玩,这回我兄弟遭难了,不是我说你啊舅舅,咱们得学会变通,大唐这科举制度自从夫子之后都没变过了,你们连最基本的应急处理方案都没有,现在突兀降临个比肩夫子的大能者,这怎么办?锅太小,鱼太大?成何体统啊?”
帷幕里,中年男子怅然道,“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没办法啊!”
大公子又道,“舅舅,我给您讲,翰林院的那帮护短的老儒,最近嗷嗷叫的和狼一样,若是把这小子的六科状元郎身份弄没了,舅舅,我,我父王,你,战神宫的一群壮丁,哪个也跑不了,翰林院能把我们一个个吊起来写万文书,甚至,舅舅你作为这次科举的督大人,肯定比我们要出名,甚至名留青史,不,是臭名万年……”
“够了!”帷幕里中年男子怒吼,“这小子如果有意坚持六门状元郎,我就法外开恩给他一个六考机会,否则,我也很难办!”
大公子喜极拍手,“不愧是我舅舅,荣国公仁义智慧,天下绝顶,我这就告诉我兄弟去……”
而此刻台上,一直缄默不动的百里天澜动了,百里天澜挥笔在那旁侧干净的儒家黑白旗幡上,泼墨就要书写。
下方无数人急忙高声。
“百里天澜要做什么?”
“恼羞成怒了吗?”
“哈哈,你这六科状元郎怕是要亏空了!”
就连书道老先生也急道,“你要干什么!”
百里天澜却丝毫不搭理周围人,奋笔疾书,墨如虹,字如斗,一行书完,黑白长幡随风飞舞,少年站在旗幡下,谦谦公子,朝着长安未央宫方向作揖。
所有人看向那书,各个倒吸一口气,好,好诗!
昔日风华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悲。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这,这首诗是写给唐王的!而他做的也是给唐王的!
帷幕后边,大公子一拍腿跳了起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妙!我那兄弟果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舅舅,还有话说么?哈哈,这要是我父王知道,他怕是把六门科考官都招过来,一个一个和我兄弟对仗了!”
帷幕里,中年男子威声道,“有何不敢?听我号令,科举暂时中止,宣君子六艺的其余四门监考官带试卷来这里,于千万人面前,与百里天澜对仗!”
此声蕴含武者真气,如雷声震动,千人可以听到。
而这时候,场外传来声音,“翰林院林前任状元郎文天!翰林院前任状元郎杜府奉翰林院之令,前来挑题测试百里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