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绵长,水宫之中,灯火通明,一发发东海夜明珠皎洁流光,甚是耀眼。
龙庭宝殿中,两列江虾鱼妖分列两旁,蚌女轻舞,其乐融融。
正座上,身穿紫袍的泾河老龙手持酒杯,哈哈大笑,“老龙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有人掐算我司水龙职之人,刚刚那袁守城居然如此自信,掐算周点,说后日有雨,真是可笑,若是下月,天庭玉帝怕是早就派出雨师台仙官通知我等了!他怎么可能于我之前得之?”
“对,对,龙王爷您说得对啊!”
“那袁守城不过得了一些小道,它要是能掐算天庭旨意,还不是陆地神仙啊?”
“……”
诸多水族就要干杯庆贺,这时候,突兀那泾河之上一道白芒贯天而出,直直打在了这毫无人烟的泾河上游,那白芒如光柱呼啸而下,搅起来无边巨浪。
泾河龙庭瞬间震动起来,泾河老龙刚要说话,就听到头顶一道白芒破水而入,白蒙蒙的光晕中,一位仙官沐浴金光从天而降。
看此,无数水族急忙跪拜在地,高呼上仙安康。
泾河龙王也是吓得全身哆嗦,急忙叩首,“泾河老龙恭迎雨师台上仙!”
那仙官冷厉看了看泾河龙王,长袖一挥,冷冷喝道,“雨师台钦令,后日于长安降雨,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泾河老龙接旨!”
闻讯此话,那泾河老龙全身哆嗦,下一刻整个人都语不成声,“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这,这不可能……”
“什么?你要违逆天意?”一股巨大威压扑面而来,那仙官冷眸盯着泾河老龙,一时间所有泾河水族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泾河老龙吓得趴在地上不住求饶,“没有,没有,老龙怎敢违逆天意,长安下雨,一点一滴老龙都不敢逾越。”
“你明白最好。”天官收起旨意,冷冷喝道,“本仙归位!”
下一刻,白芒窜天而起,那仙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眨眼间又不见了。
唯独泾河老龙自己傻傻站在龙庭里,念叨着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
旁边有机灵的虾兵急忙道,“龙君,这可如何是好,那时辰,雨量居然和那袁守城所言一字不差!这,这人……”
泾河老龙思来想去,怒而挥袖道,“就算他袁守城妙算无双,但是此番长安三百里司水阴神当是我老龙王,雨师台之命不可违,但是雨量多少与时辰长短是他能辨的吗?后日不下雨了,等到重阳登高之后再下大雨,雨量要有五尺八寸!到那重阳节之后,我再去找他让他好看!!”
几个胆小的蟹将不住道,“龙君,这,这不会被天庭发现吧!”
“龙君,若是被发现,这可是公然违逆天意,要受大刑的啊!”
“龙君,三思而后行,这不行,就认输罢了……啊!”
龙庭之上,一个蟹将横尸现场,泾河龙君脸色发青,须发飞舞,“此番事情,谁敢再说认输二字,就是这类下场!”
一时间,虾兵蟹将哆嗦发抖,不敢多话。
泾河龙君又道,“此番仙官下凡,虽然未说,但是我已从我那东海龙王那里得之,现在天庭之上,南天门和天河水军不知道何故起了纷争,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上仙们都自顾不暇了,哪里会管我们这等降雨的小事情,不过是晚了三五日,多下一点雨而已,今年长安多旱情,我这也是成天之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