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罗成败落,无疑是一个大大的冷门,虽说重阳登高,世子大夫一视同仁,没有阶位高低,只有本事强弱,但是这北平王罗成可是真正的百战虎将,随秦王东征西战,战功赫赫,居然败给了一个年轻小辈的剑痴。
一时间大儒中有些不信,诸如刘禹锡这样的比较传统的诗人,不住摇头,可是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之上,一切都可能发生。
武斗场上,休息一刻后,战鼓擂动,再看战局。
左侧一边,是刚刚战胜了罗成晋级的剑痴李淳风。
右侧一边,乃是一位儒将,身裹银铠战袍,腰间挎着双锏,面色儒雅,谈吐有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以半招之胜击败了老对手尉迟公的翼国公秦琼,也就是那秦叔宝。
轰轰轰,战鼓擂动,昇旗烈烈,阳日当空。
李淳风上前一步跃上台来,白衣胜雪,喝道,“晚辈李淳风请国公上台!”
声音未落,对面秦叔宝一跃而台,淡然道,“今日此顶,没有什么国公将帅,只有功夫强弱。”
“是!”李淳风挥袖,“大兄请了!”
秦叔宝手持双锏,踱步着道,“淳风,你我交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的八门遁剑我已参透,就算领悟了剑意也不一定能与我为敌,如若你又更好招数,最好一开始就使出来,免得后来没了机会。”
最后一个会字落下,那秦叔宝挥舞双锏欺身而上。
双锏这种兵器和大众的刀枪剑比起来本就难学,学成之后,锏走蹊径,威力惊人,古往今来数得上名号的精通锏术的也就秦叔宝一个人,也就面前这位秦琼。
秦叔宝的这一对双锏,乃是剑形柄,锏身为正方四棱形,锏粗约二寸,其后粗,愈向其端愈细,逐步呈方锥形。锏把与锏身连接处有钢护手。锏身有棱而无刃,棱角突出,每距六、七寸有节。锏身顶端尖利可作刺击之用。锏把末端有吞口,如钻形。
一旦出手,却看到击、枭、刺、点、拦、格、劈、架、截、吹、扫、撩、盖、滚……
攻势连绵不绝,李淳风几乎连那剑来二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已经被秦琼战了先锋打了个招架不住。
在场之内,一时间和笑连连。
刘禹锡喝着茶,和笑道,“姜还是老的辣,这李淳风的确精才俊伦,可是还是抵不过国公的双锏啊。”
白居易就和刘禹锡对不上眼,白居易道,“刘兄,你这话说的太早了吧,此番战斗还没有结束呢,没准后来那一声剑来,这李淳风就能施展八门遁剑了。”
“不可能!”刘禹锡道,“你看国公,攻势绵绵不绝,若滔滔江水,那李淳风就是天大的能耐此刻分神一点都不敢,哪里敢催动剑意召唤宝剑啊,没有剑的剑客能挡得住秦国公的双锏?”
刘禹锡和白居易来了劲儿就要起身,背后传来王维不悦声音,“我说两位,你们不过是一届儒生,去讨论个武夫的套路,你们懂那个吗?先坐下好不好,你们俩挡着我们仨了!”
……
看台之上,秦琼步步为营,攻势越来越急,眼看着就要把李淳风压到了边境线以外了,出线就意味着输。
秦叔宝越攻越快,眼看着就要压李淳风出局,却是就在下一刻,李淳风猛地不躲了,以身硬抗而上。
轰的一声,双锏砸在李淳风的肩头,趁着双锏力道,轻身一纵,李淳风身影若燕子一样凌空翻出,神乎其神的钻出了秦叔宝的攻势。
两人在度分开,李淳风哪里敢在摆谱,顾不上肩头血窜,右手化掌,撑天而喝,,“剑来!”
此声一喝,周围武将可都有准备了,一个个急忙抱着自己的宝剑,想不让出鞘,可惜,一个明悟了剑心,又懂了剑意的剑客召唤,岂会是一般的人能阻拦的?尤其这些武将的宝剑各个都是喝血而长的戾气,本就有灵韵,李淳风一喝,却是周围数道宝剑破空袭来,盘旋在李淳风的撑天手臂之上。
秦叔宝失去了先机,也不再急攻,摆出招架姿势道,“好一个断臂求生李淳风,来吧,我接你一套八门遁剑!”
李淳风右手朝天,缓缓拧转,那头事迹柄宝剑亦然如手指微动,一道道光辉弥散其上,李淳风左手横于匈前,“万气由生,剑冲绝穴,抱元归一,宗深功长!”
下一刻,只看到李淳风身影陡上,立于半空,周围数剑,恍如如仆见主。如朝拜到尊神一般,更快的李淳风点那秦叔宝,身上白衣飒飒,凌厉无匹的剑劲由白衣中窜出而生,化作无数利剑狂风暴雨般的飞卷,一时间,虚影剑气,实质宝剑,恍如漫天飞荧,凌厉无比,以螺旋绽花之势,铺天盖地的朝着那秦琼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