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比里特依和他的士兵先回到他的营地的奥多亚克和劳伦斯在主营帐里与劳尔等人喝了两杯茶,他才带着让人觉得假,觉得讨厌的微笑,还有身上的杀气若隐若现的马克和汉斯进入了主营帐。
“好久不见,奥多亚克陛下,您最近身体可好?”
不仅用了敬语,还在话音落地的同时,欠腰行了一个礼的里特依把在场的人都弄愣了。
但很快,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奥多亚克就回过神来。
“托您的福,身体还好。”
说着,不知道里特依想搞什么鬼,但却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地回应他,就别想走出主营帐的奥多亚克起身对他弯下了腰。
“您呢?罗亚陛下,您最近身体可好?”
样子看起来像是见到君主的臣子一般的奥多亚克令里特依在笑着看了一眼弯腰之前就用右手按住了心脏的他之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身体还好,但心…不,精神不太好。”
“您…您精神不太好?”
被气色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的里特依弄结巴了的奥多亚克现在不但想骂人,甚至还想打人。
不过想归想,奥多亚克却不敢这么做,因为他要骂,要打的这个人不是他的臣民,是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杀死的里特依。
看着表情像是吞了苍蝇的奥多亚克,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的里特依慢步走到他的身边把保持行礼姿态的他拉了起来。
“唉…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算今天,我已经被同一个噩梦折磨一个月了。”
“噩梦?什么噩梦?”
“一个不知道相貌如何的家伙从后面咬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像条疯狗似的一边晃着脑袋撕咬我的脖子,一边用那有些破败,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喊着,我的,我的,南方是我的。”
“呃…。”
“接着,没被咬出血,却被咬得很痛的我就醒了。”
带着让人觉得非常讨厌的笑容说出这种话的里特依既是在骂奥多亚克,又是在提醒他,就算是从背后捅刀,他也伤不了自己。
这点,在场的人之中就没有不清楚的。
“您…真会…说笑。”
咬牙切齿的奥多亚克使里特依在笑容不变地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他之后,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右手,摇头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了下去。
“我不是在说笑,是认真的。”
“您…。”
“不过奥多亚克陛下都那么说了,我还是挡我在说笑好了。”
说完,里特依便歪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左手边第一位的劳尔。
“得到有价值的情报了吗?”
“有。”
“说吧。”
“这…不太好吧?陛下。”
说着,语气有些迟疑的劳尔借着拍他那在刚才忍笑忍得通红的脸的机会,用眼睛指了指奥多亚克和劳伦斯。
明白劳尔是什么意思的里特依当即就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见里特依这样,劳尔想了想便放下了揉脸的双手。
“梯子不够长。”
“差多少?”
“至少3米。”
“差这么多?”
“嗯。”
“行,我知道了,还有吗?”
“敌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用攻城弩和投石机。”
“这很正常,不过我看到攻城弩了,也顺手拆了两台。”
“投石机呢?”
“只看到了三个底座,直径大概有5米。”
“间隔几米?”
“没有10米,也有8米。”
“……陛下。”
想了好一会儿才叫了里特依这么一声的劳尔令他疑问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第一武装夜战近卫军团在哪呢?”
“你想干什么?”
“让他们去找敌人的投石机。”
“不行!”
“陛下!现在除了您之外,只有…。”
“再说一次,不行!”
“陛…。”
“劳尔,就算是你也别让我把一句话说三遍。”
声音不大,眼睛却眯了起来的里特依使知道他这是要生气了的劳尔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抬手揉了揉额头。
“现在能进城的,不算您,只有他们。”
“不对。”
“哪里不对?”
“用那个地道任何人都能进城。”
“陛下,您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
“那么,请您告诉我,没有那位的带领,您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能。”
“需要多久?”
“这…这就不好说了。”
说完,里特依就睁大双眼,无奈地捂住了额头。
“我去…。”
“陛下,您昨天晚上可是当着我们的面向先祖起誓,在这里就这一次,您不会…。”
“行行行,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