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两次把自己那把在剑鞘里待好好的黑色佩剑拔出了一半的阿尔托莉雅令里特依放弃了胡扯的念头,乖乖地承认了错误,同时请求原谅。
事实上,里特依现在要是不这么做,那么比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姐摩根还要凶残的阿尔托莉雅就会让里特依知道什么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然而让里特依的心紧张得怦怦狂跳的是,见自己这么说的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把已经被拔出了一半的佩剑送回到剑鞘之中,更没有松开握着剑柄的手,依旧带着那有些吓人的表情,用同样吓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是想把自己里里外外看个透的样子。
这么看着里特依的阿尔托莉雅在把他看得心里既紧张又发毛后,动了动身体伸出刚才被压在身下的那只手挑起里特依的下巴:“里特依,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听清了,我说的是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大声重复了一遍的阿尔托莉雅使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丈夫认为出轨了的妻子似的里特依抽了抽嘴角:“托莉雅,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很容易挨揍,但我还是得说,你是女…性,我是男性,你能不能别搞得像是你是男性,我是女性似的?”
与其要多无奈有多无奈的里特依最讨厌的就是被阿尔托莉雅这么对待,只是讨厌归讨厌,他却无法因为这点小事跟阿尔托莉雅吵一架,理由很简单,阿尔托莉雅每次这么对他都是他和异性擦出了不该擦的火花或其它的什么。
阿尔托莉雅知道里特依讨厌被自己这么对待,奈何自己很喜欢这么对待他,所以阿尔托莉雅无视了他的抱怨,保持着这个动作看着他那双蔚蓝色的充满了无奈的双眼:“你是我的,我说你是男的,你就是男的,我说你是女的,你就是女的,因此你少转移话题,快点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带着一脸认真的表情说出这种话的阿尔托莉雅是既霸道又不讲理。
不幸的是,平时遇到这种人要么是无视,要么是给点教训的里特依现在却不能也不敢这么做,因为他要是这么做了,他的下场就会惨不忍睹。
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彻底栽在阿尔托莉雅手上了的里特依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带着那无奈到都不需要贴上一张写着‘无奈’二字的纸条就能让人看出他很无奈的表情:“我要是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肯定会说我撒谎,我要是说有,我…就要遭殃,所以回来的我是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是没做过就由你自己来判断吧。”
让阿尔托莉雅自己来判断他是否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的里特依既不是在赌博,又不是在甩锅,而是在变相承认自己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明白里特依这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的阿尔托莉雅当即便拔出了那已经拔出了一半的佩剑,从而在佩剑出鞘的‘呲’落地之前把剑尖对准了他的软肋,但就在这样的阿尔托莉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里特依先她一步开口说道:“我没亲她,也没做糟糕的事情,就是凯爱做的那些,我只是和她睡在一张宽度大概有…嗯…十英尺的床上而已。当然,这听起来很不现实,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
‘不全的事实’
说完又在心里补上了这么一句的里特依知道自己要是把全部的事实都说出来,阿尔托莉雅就算不会用剑刺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在明天早上能够从床上爬起来,所以不想变成这样的他只能这么说。
“……娜莎呢?”
保持着用剑尖对准里特依软肋的姿势的阿尔托莉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了与二人正在说的这件事情看似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有很大关系的人的名字。
里特依虽然没想到阿尔托莉雅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娜莎,但他却知道阿尔托莉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娜莎,因此他淡定地耸了耸肩:“我和小傻妞都亲过对方的脸和额头,但却从来没亲过对方的嘶…讲道理,托莉雅,这个问题是你问我的,我只是如实地回答你,你不想听的话,开口打断我就是了,用剑尖扎咳咳…来打断我是要闹哪样啊?!”
话未说完便被阿尔托莉雅用剑尖给打断了的里特依果断炸毛了,尽管他清楚在这个时候炸毛很有可能让炸毛变成读作‘炸毛’写作‘作死’也一样。
看了一眼炸毛的里特依后,阿尔托莉雅转过身把手中的佩剑送回到剑鞘之中,从而在把回到了剑鞘之中的佩剑连同剑鞘一起丢到地上的时候向后挪了挪自己的身体使自己和正在揉弄刚才被剑尖扎了一下的软肋的里特依处于亲密无间的状态。
知道阿尔托莉雅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的里特依在用力揉了一下刚才被剑尖扎过的地方后,抬起双手抱住她的身体:“不是我自夸,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十六岁少年是真没有几个,你这只心狠的呆毛却得到了其中之一,但还不知足的对我那么不好嘶…好,你对我最好了,所以快点把手拿走啊!那里已经被扎破了!你这么捏不仅会流血,还会把这套衣服弄脏啊!”
被阿尔托莉雅的小手捏的惨叫不已的里特依是自作自受,因为他要是不说最后那一句话,阿尔托莉雅不但不会这么捏他,甚至还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