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赤裸裸地嘲笑,从未被人这么嘲笑过的斯德尔男爵那原本有些尴尬的微白脸色顿时变成了红色,紧接着又变成了黑色,最后变成了黑红的古怪颜色,看起来非常好笑。
里特依和博尔与另外九个骑士的笑声也在此时变得更大了,但即便是这样,斯德尔男爵也没敢发作,因为一个既是男爵,又是百夫长的博尔就不是他能对付的存在,更别说剩下那九个,最小是爵位在骑士的百夫长和这个身份不明,但绝对比博尔的身份要高贵的蒙面人了。
约德尔与金发长马尾的女子和斯德尔男爵的侍从,此时能做的就是带着那可以说是活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这一切,同时在心里说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
可以忽略了这些人的里特依在笑过之后,再次用手背拍了拍手背让还在笑的连同博尔在内的十个骑士停止了嘲笑斯德尔男爵的行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的,社会地位比平民低,比奴隶高的少年而已,至于为什么敢这么和男爵说话且敢做那种事情,那完全是因为我…。”
笑着说道这里的里特依在顿了一下之后,话锋一转的用那无比狂妄的语气继续说道:“很狂妄且有狂妄的资本了。”
武能以一当百,气人能以一当十的里特依愣是把斯德尔男爵气得在心里大骂胡说八道的他。
“我们的小贵族老爷,你总这么玩有意思吗?”
看着被里特依气得似乎是快要吐血了的斯德尔男爵,站在他一旁的博尔用那不咸不淡的夹杂着一丝笑意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让斯德尔男爵的眼睛瞪得溜圆的话。
“这不是玩,这是事实,我的社会地位的确比平民低,比奴隶高。还有,我早就想说了,在外面就不要那么叫我了,被人听到会有麻烦的。”
一边说一边在那里检查右手的里特依在话音落地的同时,抬起左手抓着博尔那握着挂在腰间的佩剑上的右手把他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从而在他松开握着佩剑的右手后,收回这只手对斯德尔男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有什么话坐下说吧,斯德尔男爵大人。当然,你要是不想坐的话,那就别怪我失礼了,因为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一抬头就觉得头疼。”
说完,里特依便把左手放回了原位,同时活动了一下那大部分的伤口都已经合上了的右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样的情景,完全搞不懂里特依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他说的那样的斯德尔男爵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定了心神后,坐在了另一张餐桌前的长条椅上:“你…就算是大贵族,你杀了那么多士兵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你…。”
“认罪服法?你在说笑吗?纵容部下袭击前来调查前线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在这里丢了一半的事情的特使的斯德尔男爵大人。”
不等斯德尔男爵把话说完便开口打断了他的里特依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歪头斜了一眼站着的约德尔,从而把约德尔弄得歪头看向了一旁。
当然,约德尔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他没有把里特依‘捏造’的‘特使’身份告诉给斯德尔男爵,只告诉斯德尔男爵,里特依干了些什么和被人带到了巨熊旅馆这些。
“那件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再者,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说你是特使,你有…。”
“证明有两个,一是我旁边的这位和后面那九位与外面那九十位骑士,二是…我不想拿,也不想说。再者,佣兵和那个平民与那个士兵的死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所以你就别想拿他们来说事了。”
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无奈的里特依在斯德尔男爵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抬起左手用大拇指,指着博尔:“怀疑我就是怀疑他,你先想好再说话,不然他要是再向你发出决斗的邀请,我可就不会像刚才那样了哦。”
语气变得充满了笑意的里特依令斯德尔男爵在认真地想了一会之后,抬头看了一眼约德尔:“首先,我让士兵去抓你是因为你杀了人,其次,你当时没说自己是特使,也没说自己杀那些人的原因,最后,不管你杀那些人的原因是什么,你都无法改变是你杀那些人在先,杀我派去…。”
“男爵,你被卡勒骗了。”
用虽然短,但信息含量却非常大的一句话打断了斯德尔男爵的长篇大论的约德尔使他愣住了。
“和佣兵一起被杀的平民是他哥哥,瓦勒。”
看到斯德尔男爵愣住了的约德尔又补了这么一句,从而让他回过神来,带着一脸那与刚才一本正经的表情完全不同的搞笑嘴脸对里特依说道:“不知者…。”
“不罪?斯德尔男爵大人,我觉得你这话应该跟…。”
“即将到来的国师大人说,看看国师大人会有什么反应。”
一唱一和的里特依和博尔差点没把斯德尔男爵吓哭,或许应该说,他现在既想哭,又想踢死约德尔和把卡勒的尸体剁碎喂狗,因为这两个人一个坑他,一个害他,配合的非常完美。
“我没告诉男爵,国师大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