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特依这么说就知道他的头不是被阿尔托莉雅打伤的,就是被梅林打伤的莎莉刚想说些别的,汉森的声音就从后屋,或者说是里屋传了出来。
“莎莉,谁来了?里特依那小子?是他就让他进来陪我喝两杯!”
声音很大的汉森令莎莉看了一眼靠在长方形柜台上的凯。
“凯也来了,但喝多了。”
这么回答了汉森的莎莉使正在和那八个士兵一边闲聊,一边喝酒的他皱了皱眉头。
“里特依那小子呢?他也喝多了吗?”
“没有,不过不能喝酒,因为他脑袋受伤了。”
“啥?脑袋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说着,汉森起身离开椅子从里屋跑了出来。
而与他一边闲聊,一边喝酒的八个士兵也跟着跑了出来。
“大人,您的头是谁…。”
八个士兵中领头的那个士兵还没把话说完就被里特依抬手打断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淡定地睁眼说瞎话的里特依在八个士兵开口之前,抬手指了指靠在长方形柜台上的凯。
“把他送回家,我一会儿有事要办,没时间搭理他。”
“可您的头…。”
“我的头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从淡定变成了有些无奈的里特依在话音落地之后,转身靠在长方形的柜台上。
“退一步讲,即使不是,你们也无法帮我找回场子,因为能把我打成这样的人打你们就像是在打婴儿,所以你们还是快点儿把这头蠢货给我送回家吧。”
里特依的话虽然不是很好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汉森和莎莉不清楚,八个士兵却非常清楚。
因此,八个士兵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同时弯腰向里特依行了一个礼。
“祝您新年快乐,大人。”
异口同声的八个士兵令里特依笑着微微地点了点头。
“也祝你们新年快乐。”
说完,里特依指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快要睡着了的凯便起身向里屋走了起来。
见此情形,明白里特依是什么意思的八个士兵当即就分成了两个四人小队。
从而一队架着那样的凯离开了杂货铺,一队在关好门之后,跑到了里屋。
半小时后,由于头上有伤的关系只陪汉森喝了一瓶蜂蜜酒的里特依与娜莎走在平民区的街道上。
“里特依,爸爸每个月都会给他们金币的,你怎么…。”
“一年就这一次,你能不能大方点儿?说不能,我就在这里修理你,反正周围也没人。”
“呜…欺负人!”
想说不能却因怕被里特依修理才委屈地说出了这种话的娜莎使他带着有些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别装了,再装我可就要忍不住欺负你的念头了。”
说着,里特依把空着的右手伸向了娜莎的胸部。
对此,不介意被里特依这么欺负,但却介意被里特依在这里这么欺负的娜莎连忙收回抱着他左臂的双手护住了胸部。
“讨厌!”
娇嗔地喊了这么一句使并不是真的想欺负她,只是想吓唬她的里特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明知道我讨厌却还往我身边凑,我该说…。”
“不该说!”
嘟着粉唇大声打断了里特依的娜莎看起来像是在胡搅蛮缠,实际上却是在撒娇。
这点里特依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笑了笑便放弃了把那些话说出来的念头。
“好了,不闹了,莉特的家到了吗?我有点儿累了。”
语气之中夹杂着笑意的里特依虽然给人一种他在转移话题的感觉,但事实上却不是。
“快了,前面那个灰色房顶的二层小楼就是莉特的家。”
说着,知道里特依今天经历过什么的娜莎抬手指了一下大概在前方三十米处的一栋门很破,房顶也很破的二层小楼。
“……莉特家这么困难吗?”
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儿莉特的家才开口的里特依令娜莎点了点头。
“莉特家有四个孩子,她是老大,父亲又是个酒鬼,全家人只能靠她和她那在市场里卖自己做的袜子的母亲来养活。”
娜莎的话使里特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她父亲拉到我的附属军团里去当消耗品?”
“这不好吧?”
“战死了会给抚恤金和一块地,虽然抚恤金不多,地也不大,但却能让她一家人过得比现在好。”
“呜…还是问问莉特的意见吧,如果莉特不同意,你就别这么做了,省得好心还被怨恨。”
想了一下才开口说出这些话的娜莎令和她来到了莉特家门前的里特依点了点头。
看到里特依点头了,娜莎便放下一直护着胸部的双手在莉特家的门上敲了几下。
“莉特,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