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确实有点怪异,不过你可以试着跟他交朋友,那样你就可以开导开导他,然后摆脱你说的那种怪异。”银华说道。
“开导他?他本来就是心理师好不……”银砾在心里嘀咕着,可是却一脸赞同的样子。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小砾贴心的把自己的外套搭在银华的肩上。而他的母亲抬起头看着这个大男孩,目光略显探究的味道,似乎要把银砾看个清楚明白。他们在小区里走着,银砾讲着在学校发生的各种开心的事,手舞足蹈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而银华也是认真听者,时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可是这样温馨的散步并没有持续多久。当银砾与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夫妻擦身而过的时候,一阵阴凉的气息让他打了个冷颤,他回头看着他们,却发现婴儿车里只有一件衣服,并没有孩子。
晚上十点多,银砾按平常的作息习惯已经躺在床上了,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入睡,一直在意那对夫妇身上发出的气息,那明显有一些不是人类的味道。终于在纠结了好久之后,反锁住门,打开窗户,消失在黑暗中。
医院的急诊室里亮着灯,牵动着外面每个人的心,他们来回走着,听着急诊室里那疼痛的叫喊声,紧张,不按,激动,这样那样的感觉全在心头上聚着。
“哎呦,妈,您就别转了,我头晕。”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道,但不是抱怨而是喜悦的表情。
“你这死小子,你老婆第一次生孩子,我能不紧张吗?倒是你,坐在那里想没事人一样。”妇人停下脚步伸手就去打坐在那里的男人。
男人笑了笑避开了那佯装的一巴掌,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还未点上,就看见“NO**OKING”的牌子,便又把烟放了下去,那红底黄字就像笑容一般,映着他的心情。
几个小时候后,“啪”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开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出,身上沾染着几滴血迹,可是那血迹在他们看来也是喜悦的。
“医生,医生,我妻子和孩子怎么样?”男人还是紧张了,有点激动得问道
医生拿下口罩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难产,死了。”那平淡的语气似乎刚刚死去的根本不是一条生命。
妇人听了这话,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个酿跄,差点倒下
“妈,妈,您没事吧?”男人立马扶着妇人,目光触及到医生身上的血迹,那一刻,真的很刺眼,像把刀子一样在他胸口上划过。对他们来说,这个孩子是多么重要啊,这个孩子是他们报了多大的希望才有的。可如今这果真变成了奢望,他哪能不难过。可是,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能表现的只有坚强,他内心的痛苦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他安慰着身边的母亲又担心着妻子的情况,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痛苦。
“妈,妈,没事的,以后再生个,没事的,我去看看小钰,您一个人没事吧?”妇人一脸痛苦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