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包大概十斤左右,这还要感谢他们三位男士主动帮两位女士分担了一些东西。其实这次野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来干什么,目的是什么也不清楚,我只是想跟着孟星海,所以一路过来我几乎没有发表过意见,可一进入山林里我就开始不安了,这和担心飞机失事的那种不安完全是两回事,似乎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缠绕在我的脑海。我问大家:“咱们这次野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目的,这次出来纯粹是为了找一点刺激,长期呆在办公室,你不觉得人都快没精气神了吗?”孟星海走在最前面,说这话的时候他头也没回。
“对啊,如果人老是为追寻目的而生活,那岂不是很累?”李桥生走在我后面。
“我有种预感,这次来这里可能会遇上危险。”我说。
“那你有没有预感到是哪种危险?是成为老虎狮子们的点心还是成为蛇昆虫什么的饕餮大餐?”孟星海满不在乎地说道,边走边用手里的棍子拨开路两边的长草。
“叶铭你可不要是乌鸦嘴啊。”李英荷在我前面转过头说。
孟星海停下脚步转过身,“乌鸦嘴?是乌鸦嘴才好呢!你知道乌鸦嘴是什么意思吗?它说的是发生的事情和一个人说的情况完全相反,这才叫乌鸦嘴,如果叶铭是乌鸦嘴,那我们这次可就会一路平安了。”接着装作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叶铭小姐,你可千万要是乌鸦嘴才行啊!”他作出了一个祈祷的动作。
“乌鸦你个头,走你的路吧!”我斜眼瞪他,“乌鸦嘴是指说好的不发生,说坏的就发生,连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个大学生。”
一行人边走边斗嘴,我不安的感觉也渐渐消失,或许真的是我太杞人忧天,就像没坐过飞机之前担心飞机失事,没到过深山老林里野营就担心野营会遇上危险。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众人就连呼走不动了,要歇会儿,我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虽然以前卖画的经历让我变得体格强壮,但现在毕竟还背着那么大一包裹,几个以前没怎么运动过的男同事几乎就要瘫到地上去,看样子他们背着的包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
孟星海指挥大家找个平坦的地方歇息,我找了块大点的石头就躺了下去,山里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让我直想躺在这里睡上一觉,可没过一会儿,我突然感觉脖子痒痒的,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动,我“啊”的一下叫了出来,跳起来用手拼命的拍打脖颈,大家听我这么突然一叫,吓了一跳,都跑到我边上来问我怎么了。我边拍着脖子边说:“好像刚刚有什么东西爬到我脖子上去了。”
“把手拿开,我看看。”孟星海急切地说道,满脸的焦急。
老实说看见他那样子我挺高兴的,他竟然会为了我而着急!
我把手拿开,他一看,说:“没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