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陈铭生的助理还在替苏糖处理身上和脚腕上的伤。
苏糖的手背上插着针,已经挂上了药水,睡得很乖巧。
可祁夜知道,她其实是昏迷着还没醒来。
助理见祁夜进来忙站起身,“boss。”
祁夜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药和棉签,“我来吧,你出去。”
助理忙点头,“我就在外面,药水完了boss叫我就行。”
祁夜没回答,助理便转身离开了。
替苏糖小心仔细的处理好身上的伤,他在她身边坐下。
她的呼吸很浅,浅到让他觉得整个卧室安静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她肌肤上的红似乎消了两分,却依然很烫。
就这么过了好久,她眉心忽然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闷哼。
祁夜目光收紧,很清楚,是她体内的药物又开始发作了。
苏糖此刻的确是很难受,就好像一下被扔进烈火地狱,一下又被扔进了寒冰地狱,冷热交替,痛苦至极。
她开始哼哼起来,干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那是一种正在承受折磨时的痛苦的呻吟。
她的双手魔怔般的挥舞起来,祁夜神色一紧,怕她的动作会弄掉吊水的针头,忙抬手将她挂着水的那只手压住。
可苏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压着自己,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另一只手甚至脚都开始踢打起来,间或的会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走开——”
祁夜的心脏一缩,针扎般的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