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悠眯了眯眼，忽然弯唇，“苏糖来了。”
祁夜端起茶几上一杯冰水，淡声道：“那又如何？”
说完，他将冰水递到唇边几口喝下，喉间随着水流不断滚动。
没人知道，他此刻几乎忍不住要将玻璃杯捏碎。
她对他而言当真像是毒，只要看见她，他浑身上下就都在叫嚣着想要走过去，想要靠近她，想要狠狠拥抱她疼爱她。
他忽然后悔，当时还是应该让苏糖把礼服换掉的。
太漂亮了，不止勾别人，也勾他。
他当真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暴露了心绪。
一杯冰水下去，他终于冷静了许多，将杯子放下，让人再帮他倒一杯。
孟悠悠蹙眉，关心的道：“少喝点冰水，对胃不好的。”
祁夜只是揉了揉眉心，看也没看她，更没说一个字。
孟悠悠抿紧唇，沉默了会儿，冷笑一声，“祁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如果你做不到，我是不会告诉你明空在哪儿的。”
祁夜目光微沉，看她一眼，“我自然记得我答应你的事，不过你最好也别骗我，如果你到时候说不出明空的下落，你该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说完，他压低声线，无比冰寒，“既然我能让你死一次，我就能让你死第二次，明白吗？”
孟悠悠手指微微收紧，却还是笑着道：“你也该明白，我不怕死。”
祁夜目光收紧。
他当然明白，如果付璃怕死，他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为难。
她被关在别墅几个月，最后自杀也没说出明空的下落。
对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严刑逼供也是没用的。
他冷冷弯唇，重新别开目光，如若不经意的看了眼苏糖，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隔得远，看不清楚，却感觉得到那丫头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