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琉昏迷得死,被扔下水就沉了底,司徒遥连忙把他脑袋从水里拔出来,手背上的伤口因为太过用力崩开,阵阵刺刺的痛。
只是没等她细看,腰后就倏然一紧。
男人染了怒色的声音近在耳畔,“我扔他下水是为了给他解药效,你跳下来干什么?怎么,难道你也需要冷静?”
池水清凉,男人胸膛的热度就越发明显。
荷花被压的七扭八歪,接天莲叶无穷碧也成了东倒西歪一团麻,司徒遥身上矜贵的礼服禁不起水泡,此刻已然变得半透明地贴在司徒遥身上,露出白脂玉般的肤色。
司徒遥登时花容失色,“你放开我!”
南宫墨本意是要把她拽上去,可奈何这个女人竟然半丝都不肯配合,受了惊吓的小鸡一样胡乱扑腾。
这荷花池底尽是淤泥,稍不小心就容易泥足深陷,南宫墨就是清楚这一点才跟着跳下来,可他此刻也懊恼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咬牙道,“你别乱动!”
司徒遥当然不肯听话,“你放开我!”
“你信不信我松了手你就上不去了!”
“你松开再说!”
温琉:“咕噜噜……”
司徒遥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如此失态过,即便是受尽羞辱,她也只是沉默着,像是个不会反驳的雕塑,或许是最近接连遭受的打击和磨难太多,硬生生地将她柔软性子给打磨了,若是放在从前,司徒遥大概无论如何也表现不出来这样强硬的态度。
“怎么,你预备再打我一巴掌吗?”
冷沉的话音方落,司徒遥顿时僵住,不再挣扎了。
在南宫墨看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识好歹的典型模范,她就是狗咬吕洞宾的那副牙齿,又臭又硬又尖锐,令人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