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入司徒遥耳中,不禁心脏猛沉。
被看穿了?
呆滞的双眸闪现出一抹慌乱,可南宫墨却已经背过了身,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司徒遥的变化,他走向不远处的单人沙发,明明十分宽阔挺拔的背影,却没来由地显出几分伶仃的孤寂。
司徒遥呆呆地看着他陷入沙发里,自己的后背已经微微的汗湿了。
什么意思?
那句话……原来不是在质疑她?
南宫墨仿佛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他靠在柔软的沙发里,黑色的额发遮不住漆如深潭的目光就,久久地沉默着。
时间在此被拉长,久到司徒遥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再这样下去只能装晕解了困境的时候,南宫墨忽然起身去一旁拨了电话,“去找个精神科的医生过来。”
司徒遥心里‘咯噔’一声。
医生来了,她不就要露馅儿了?
怎么办?
要不要自己趁早坦白?
心里正疯狂纠结,南宫墨又走回了她身边,和两眼呆滞心理慌乱的她对视了两秒,忽然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是昨天被吓着了?”
司徒遥一呆。
男人手掌贴着额头的肌肤,有些微的干燥和温热一齐清晰地传递了过来,令司徒遥联想到了父亲的手,宽厚、很令人心安。
南宫墨眉宇之间的沉郁已经散了许多,在他看来,现在的一切已经全都是司烨一人在作妖罢了。
毕竟一个傻子是没法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的,无论别人是带她去酒店还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