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病房里都回荡着温莛的笑声,如同童年动画片里那些欲要翻云覆雨的老妖怪,难听无比,偏还笑得十分快意。
司徒遥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温莛,神色认真,“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哈——”温莛猛地一滞,像是被人卡住了嗓子,满脸的笑都碎了个彻底,脸色彻底放了下来,“你说什么?”
司徒遥走上前,在温莛僵硬的目光里依次敲了敲厚实的玻璃窗和栏杆,闷闷的敲击声响起,“你在这里面,外面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一块玻璃,隔绝了两个世界。
温莛的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根针。
话不必说太多,点到痛穴之后让那人自己慢慢回味,慢慢联想扩散,效果会比连珠炮一样砸下来强,司徒遥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看温莛发疯,不再多说,转身就向外走。
“司徒遥!”
身后传来乱七八糟的响声,温莛尖锐泣血的声音夹杂在里面,“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回去的是傻子。
司徒遥慢吞吞地想,她的确是有些疲倦了,两天以来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好像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之后偏偏又平地卷起波澜,实在是令人生厌。
于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打算再想,只想踏踏实实地睡一觉。
然后,她在家门口看见了温琉。
少年正蹲在墙角逗蚂蚁,后背突出嶙峋的蝴蝶骨,看着就让人心疼。
听到脚步声,他才丢了木棍跳起来,掩饰性地冲司徒遥笑了笑,“咳,那个……啊,你回来啦?”
温琉的眼睛亮闪闪地,站得规规矩矩好像个被家长训话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