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事,过去后你自然会知道。”保安冷冰冰的说道。
听保安语气不善,张雁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担心万一楚河和沈如林一早就相识,那他走这一趟岂不是自投罗网。
见张雁山迟迟不肯动作,保安不耐烦地催促道:“走还是不走,我们家少爷耐心可不好。”
被保安这么一吓唬,张雁山当场慌了神,沈如林要见他,就算是虎穴他也得走一遭,否则一旦激怒沈如林,他吃不了还要兜着走。
跟保安离开前,张雁山特地叮嘱秘书,半小时后不见他回来直接报警。
三分钟后,酒店办公处,张雁山站在一间办公室门前惶惶不安,全身都绷紧了,手心和脚心都在冒冷汗。
当保安推开门,办公室内沈如林正坐在沙发前,在他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三面锦旗,都是曾经驰骋沙场授勋时所得。
此刻,沈如林面无表情,手里端着一杯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后,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接着抬头冷眼看向张雁山。
感受到沈如林双眼冰冷的温度,张雁山猛地打了个寒颤,咧着嘴笑道:“沈将军,不知请我前来有何要事?”
茶几上除了一壶茶和三个茶杯以外,还放着一个保险箱,只见沈如林单手将保险扣打开,里面竟躺着满满一箱钞票。
张雁山平生都在和钱打交道,这样的一个保险箱能装多少钱,他比谁都清楚,少说三百万起步。
张雁山眼神吃惊:“沈将军,您这是?”
沈如林没有着急回答,一言不发对张雁山招了招手,张雁山犹豫了一会,胆颤心惊走进去,大气都不敢喘。
“别紧张,我找你来,并不是为了刚刚斗殴的事情。”
“那是?”
听沈如林说不是为了刚刚斗殴的事情,张雁山暗自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立马轻松了许多。
“丁家的那块地是你们龙头商会经手的对吗?”沈如林眉色严肃的问道。
张雁山皱了皱眉:“没错,丁家那块地的确是我们龙头商会经手,但是不知沈将军此话何意?”
丁家是燕京的一个小家族,家中人丁极少,传到现在这一辈,仅有一位长孙,名叫丁旭。
丁旭是丁家独苗,本该留在家中继承家业,但是奈何丁家日渐衰落,为了振兴家族,丁旭选择去东州从军,立志要闯出一番丰功伟绩,不巧当时敌寇来袭,最后丁旭在战场上英勇就义。
丁旭死后,丁家一落千丈,本就凋零的丁家彻底没落,消失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之中。
丁家没落后,家中产业多半都用来抵债,时至今日,丁家最后一块地,丁家祖宅也被迫贱卖给龙头商会,然而丁旭的骨灰就葬在祖宅之中。
“因为我想要丁家的祖宅。”沈如林解释道。
“这……”
张雁山面色犯难,丁家的祖宅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地段极佳,未来发展空间巨大,据他估算,未来这块地至少可以翻上四五倍,少说五六个亿进账,现在沈如林却说他想要这块地,是打算让他拱手相送?
“放心,我也不会白要那块地,这里有三百万,你拿去。”沈如林指着保险箱道。
看着保险箱里的三百万,张雁山沉默了,但实际上他很想作笑,只是不敢而已。
见张雁山不出声,沈如林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嫌少?张雁山,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拿到那块地的,我能给你三百万,已经算是对你客气了,要是你不识趣,哼,后面会怎样,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得到。”
此话一出,张雁山慌了,他可不想与沈如林为敌,但是就这样把地让出去,他不甘心。
“沈将军,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强人所难,那块地我是用了些手段,但是合理合法,并且我们龙头商会已经对那块地立项,现在让我将地让出去,我的亏损该怎么办,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还请沈将军不要刻意为难。”
张雁山理直气壮,虽然畏惧强权,但是凭他的地位以及龙头商会的财力,也未必会输给沈如林。
况且他能称沈如林一声将军,不过只是给沈如林面子而已,沈如林早已脱离军营,现在和他一样只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