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桃心中一直都忐忑不安,她不确定楚河会不会来,更不确定楚河是否在乎她,也许她对楚河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普通朋友。
这么一想,白桃眼神变的沮丧,刚刚强横的底气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你指谁?”陈白衣发问道:“秦峰,还是那天挑事的那个男人?我记得他好像是秦家的一个小徒弟,凭他还奈何不了我。”
不管是秦峰还是楚河,陈白衣都没有放在眼里,他现在背靠公孙复,大树底下好乘凉,秦家就算势利再大,也比不上公孙家。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才有恃无恐绑走了白桃。
“白姑娘,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白桃软硬不吃,这点令陈白衣很是头疼,如果白桃不肯屈服,他就只能将白桃灭口,但是他又不完全信得过公孙复,他必须要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而这条后路就是天玄医经。
因此,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天玄医经,只有如此,他方可安心。
走出房间后,陈白衣走进餐厅,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但是他却心思繁重毫无胃口。
秦庸只有三天的命可活,而他也只有三天时间说服白桃,要是说服不了白桃,他就必须斩草除根,抹掉一切痕迹,以免日后东窗事发夜长梦多。
“先生,左右她都免不了一死,为何我们不直接下狠手,不肯就犯,那就逼她就犯。”
陈白衣何尝不想,但是白桃是个硬骨头,硬啃是啃不动的,并且他也不是非要天玄医经不可,只是得不到天玄医经,他就必须确保公孙复靠得住,但是他又明白,这些争名逐利的人就没有几个是能靠得住的。
古话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现在他不过只是公孙复手中的一个工具,事成之后,公孙复会不会留他性命都很难说。
想到这些,陈白衣还是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必须尽快得到天玄医经,然后离开燕京,只要天玄医经在手,即便没有公孙复,他依然可以名利双收。
可就在他下定决心之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去看看是谁。”
“是!”
下人离开后,陈白衣刚拿起酒杯,突然听见门外一声惨叫,于是急忙起身冲出去看了一眼。
只见院门外站着四五个陌生男人,面色都一样冷酷,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这令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公孙复卸磨杀驴?
恍惚间,陈白衣这才注意到倒地不起的下人,下人胸口中了一枪,血流不止,一命呜呼。
开什么玩笑,陈白衣既震惊又恐惧,下意识向后倒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善闯民宅。”
话音落下,一个神色威严的男人出现,眼中寒气逼人,盯着陈白衣冷声道:“取你性命的人。”
此话一出,陈白衣惊出一身冷汗,心脏骤停:“是公孙少爷派你们来的?不,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公孙少爷。”
男人忽然冷笑:“抱歉,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砰的一声,陈白衣倒地不起,与此同时,男人命令手下冲进别墅:“将那个女人带出来,少爷交代了,要是未能将人带回去,我们都得死。”
“是!”
手下迅速冲进别墅,来到囚禁白桃的门前后,砰的一声将门撞开。
“我就知道你会来。”
门被撞开的一瞬间,白桃吓了一大跳,同时也在窃喜,她以为是楚河来了,却没想到回头看去竟是几张陌生的面孔。
当即,白桃花容失色:“你们是谁?”
“少废话,跟我们走。”
两个人粗鲁的将白桃绑住,迅速带出别墅装进一辆车内,紧接着开车扬长而去。
不久后,又有一伙人赶到,领头的是龙城,他不久前刚得到消息白桃被困在此地,所以急急忙忙赶来。
可当他抵达别墅后,却发现院门大开,同时发现陈白衣丧命于此。
看着陈白衣的尸体,龙城皱眉道:“血还没流干,人应该刚走,立刻召集附近的血衣卫,对过往车辆进行拦截追捕。”
一个小时过后,天凌苑门前停下一辆车,一个男人下车后走进别墅。
“少爷,陈白衣已经闭口,此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晓。”
公孙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红酒阴险冷笑道:“陈白衣,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蠢,要不是你做事不干净,我也不会除掉你。”
早在昨夜,公孙复就得到消息血衣卫介入了此事,而血衣卫拥有强大的渗透能力,只怕早已经渗透进陈白衣身边,不管是亲戚或是朋友,又或是同事。
总之陈白衣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因此他必须斩草除根,只要除掉陈白衣,才可保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