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眼神地方,他之所以会不安,不单单是因为阮昊和窦玮之间的过节,同时还因为即将收购信诚一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觉告诉他,阮昊此行必有阴谋。
“原来是阮家的大少爷,你不在监狱待着,跑这里来干嘛?该不会是来跟我抢生意的吧。”窦建德阴阳怪气的问道。
阮昊僵硬的笑了一下:“窦叔严重了,窦叔威名远播,我这个做晚辈的哪里敢跟窦叔抢生意。”
“哈哈哈,阮少爷说的在理,窦总,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张信诚哈哈大笑,他是不相信阮昊是来抢生意的,但其实他希望是,然而希望渺茫。
阮昊是罪犯,虽然出了监狱,但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言阮昊是被无罪释放的,因此显而易见,一个罪犯又如何跟窦建德抢生意。
就算抢到了,万一哪天又被抓回去,不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或者说是靠阮家,靠阮重阳,这也不现实。
五年前,阮昊杀了莫成功的女儿,丢尽了阮家的脸面,还害的阮家被迫离开灵州,阮重天肯定也不想再认这个废物儿子。
“阮少爷,我和窦总正在谈正事,以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旁听,同时我也不想跟阮少爷牵扯上任何瓜葛,还请阮少爷谅解。”张信诚假意客气,但心里巴不得马上撵走阮昊,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和一个罪犯有所瓜葛,多少都会对他产生一些负面影响。
更重要的是阮昊和窦家矛盾很大,他还指望窦家发财,自然不能会在阮昊手里。
“阮少爷,请吧!”保安叫道。
阮昊犹豫了一会,看了眼楚河,楚河挺立在原地,目光坚毅沉稳,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于是阮昊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再次开口坚定的说道:“张总,我这次来不是来闲逛的,我是找你谈生意的,我有意想收购你们信诚集团。”
平地惊雷,阮昊一句话说完,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纷纷将惊愕的目光转向阮昊,他们难以理解阮昊的举动,疯了吗?
一个罪犯,竟然也敢妄想收购他们信诚集团。
这一刻,窦建德面色绷紧,回头怒道:“阮昊,你什么意思,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还真以为你对我有那么一点敬畏之心,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自量力,胆敢跟我抢生意。”
说着,窦建德轻蔑一笑:“跟我抢生意,你觉得你配吗?还是说是阮重阳让你这么做的?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暗藏祸心,不过无所谓,信诚集团我势在必得,谁敢跟我抢,我就跟他拼到底。”
阮昊摇了摇头:“并非我父亲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想要收购信诚集团,我也没觉得我这么做是不自量力。”
阮昊话刚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可笑,你一个罪犯,既然不是你父亲的意思,你凭什么敢说出收购我们信诚集团这种妄语,这不是不自量力,那又是什么?”
“阮少爷,你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还是别在这里添乱了,别待会激怒了我们张总,一个电话打到警局又给你抓了回去,得不偿失。”
“没错,罪犯就该有罪犯的觉悟,老鼠尚且知道苟且偷生,阮少爷曾经也是聪明人,今天怎得就这般糊涂。”
……
嘲笑声不断,阮昊一阵面红耳赤,惊慌到不知所措。
窦建德暗暗冷笑,之前他还担心阮昊会给他添麻烦,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阮昊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影响不了他。
“大家伙都别说了,阮昊怎么说曾经也是阮家的大少爷,也许如今已经被阮家抛弃,但至少曾经也风光过,留点面子给他,就姑且让他凑个热闹。”
“来人,给阮少爷让个座。”
窦建德笑容阴险,一句话吩咐下去,没有一个人肯让座。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可是阮家的大少爷,你们这些人怎得如此不懂事。”窦建德笑声道。
“窦总,您一片好心,这我们能理解,但他的确不配我们给他让座,再说他杀的可是莫总指挥的宝贝女儿,我们要是对他客气,万一莫总指挥怪罪下来,我们哪里承担得起。”
“要不这样,让保安去给他搬个小凳子过来。”
众人嬉笑声不断,等保安搬来一个小凳子,还偏偏放在门边,明显就是在可以羞辱阮昊。
阮昊面色惨淡,这时楚河忽然发笑,扭了扭脖子,上前一脚踢向会议桌,瞬间会议桌四分五裂,吓的众人大惊失色。
“既然你们不肯让座,那就都别坐了,现在所有人都给我站起来,谁再敢坐着,下场就和这桌子一样。”楚河冷眼扫视众人,眼中寒气逼人,令众人望而生畏。
个别胆子小的,赶忙站了起来,还有胆子大的肌肉男怒气冲冲提起拳头瞪着楚河。
“你又是谁,也敢在这里放肆,立刻跪下来向张总和窦总赔礼道歉,否则我弄死你。”
楚河瞧了那肌肉男一眼,不屑的笑道:“给他们下跪,他们配吗?还有你,听不懂人话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