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郭临的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徐山鹰惭愧的道。
“你们不是专门的审讯人员,问不出来很正常。我会找专门人员审问的,希望能问出点有用的信息。”岳山安抚了他一下说道。
“这件事情已经确定是世家的阴谋,大郎准备如何报复?”徐山鹰又问道。
“没什么好报复的,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死敌,使用各种办法打倒对方在正常不过,这次是我们棋差一招被他们抓住机会摆了一道。”岳山笑着摇头道:
“不要被眼前的得失蒙蔽了双眼,一时的胜负代表不了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我知道了。”徐山鹰佩服的道。
“比起世家我更担心的是谁把郭文昌的事情告诉郭临的。”岳山担忧的道。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当时查办此案的人应当都知道,棣州也有不少官吏也知道。谁都有可能泄露出去。”徐山鹰分析道。
“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就已经不是秘密了,确实谁都有可能泄露出去。我担心的是泄露消息的是谁的人。”岳山道:
“要是关利君那边的人还好说,要是棣州那边的就有问题了。”
徐山鹰深以为然的道:“确实,要是关帅的人和我们关系不大。要是棣州的官吏,就必须要把这个老鼠给揪出来才行。”
“也不一定是老鼠,也有可能是无意中说出来被人知道了呢。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太多了,很难守住这个秘密。现在想查出来是谁泄露的也很难。”岳山反而笑了起来:
“担心也没用,等明天专业审讯人员试试能不能撬开郭临的嘴。能撬开最好,撬不开也不能让这件事情乱了自己的阵脚。”
“你也几天没回来了,去陪陪老婆孩子吧。”
“喏。”徐山鹰躬身退下。
岳山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案件的经过都写了下来,准备明天呈递给李世民。
这件事情已经闹这么大,必然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不然面子上过不去。
至于要不要报复回去,正如刚才他所说,没必要。双方本就是你死我活,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岳山也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击他们,也就无所谓报复不报复了。
说起来这事儿也给了岳山一个教训,很多时候破绽就来自于你最放心的地方。
他对棣州太放心了,放心到任由那些和他有仇的士子去书院读书,进京参加科举,还让他们被录取。
现在是唐朝不是讲究法制的二十一世纪,讲究的是恩仇必报。如果自己在死守着二十一世纪的规则约束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不说什么斩草除根,起码也要多加防范。不过现在明白也不晚,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同时岳山也见识到了世家的手段,很刁钻很知名,他们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错非他们算计的是岳山,换成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长孙无忌,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君子群而不党,这是读书人的自我修养,也是统治者对臣子的要求。没有任何统治者愿意看到治下的臣子沆瀣一气对抗朝廷。
明朝的东林党,那可是能让皇帝都死的不明不白的东西。
一句‘水太凉’就道尽了他们的丑陋面孔。
其实‘党’自古以来就存在,部分人以利益、师徒、学说、地域等等抱团在一起争权夺利。
但大家不会明目张胆的来,起码给自己披一张皮。只要闹的不过分,没人会说什么。
可现在你棣州一群才刚刚中举还没有上任的士子就敢联合在一起对抗朝廷,这真的是触到了底线犯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