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黑继续说道:“那几个恶徒之中,还有一个女的,四十多岁,穿着连衣裙,烫着波浪形的头发,是他们的头儿。”
说罢,目光转向了陈霞,嘴角又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潘成业也看着妻子,一下子恍然大悟,结结巴巴:“原来,你……你们……刘医生……”
刘小黑指点着他:“没错,那个带头的恶徒就是你夫人,他们杀了我们家的大黄狗,打了我妈,还想打我,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就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点了他们的哑穴——”
说罢,手指往前一伸,疾速在潘成业的脖子上点了一下,又在肩膀和腰部各自点了一下,定住他的身体。
同样,陈霞的身体也被定住了。
刘小黑继续说道:“点穴术,是我刘小黑的独门功夫,除了哑穴,还有笑穴、定穴、死穴等各种各样的穴位,若非我亲自解穴,谁也治不好你们的哑巴病。”
潘成业张着嘴巴,忽然间就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跟妻子一样,只能够啊啊啊的乱叫。
岂止不能说话,连动一下都不行了。
陈霞跟他一样。
刘小黑指点着他们,以教训的口吻说道:“很奇怪是吧。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母亲,怎么会有那样的妹妹,其实一点都不奇怪,这也不是你们所关心的问题。”
“你们应该关心的,是你们的儿子,是他玩弄我妹妹,不但他玩弄我妹妹,还伙同几个狐朋狗友,一块儿玩弄我妹妹,致使我妹妹神经失常,在外面的大街上流浪了好几天,被很多人欺负。要不是我昨天到阳州办事,碰巧遇上我妹妹,恐怕我妹妹一辈子就疯疯癫癫的了,生不如死。”
“我昨天为什么要找潘世杰,就是要收拾他,他把我妹妹害得那么惨,你们说,我这个做哥哥的能放过他吗?”
“潘成业、陈霞,你们作为父母,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任由他作奸犯科,甚至还帮他的忙,百般袒护,一块儿欺负我妹妹,你们现在这样,是罪有应得。”
“你们都是国家干部,为广大人民群众工作,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可是呢?你们怎么做的?常言说得好,当干部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看你们干脆回家卖红薯算了。”
“别以为我是吓唬你们,你们头上那顶小小的乌纱帽算什么,把我惹火了,轻而易举就把你们撸下来,不信你们就试一下。”
潘成业跟陈霞都是满头汗水,规规矩矩地站着,一声都不敢吭,变成了真正的哑巴。
“你们好好反省一下,我不跟你们废话了。”
刘小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感觉口渴了,而且也没吃早饭,肚子也饿了,顾自向厨房走去,在冰箱里找到了饮料,还有苹果、香蕉等等,搬了一些出来,搁在桌子上,大吃大喝起来,就像在自己家里似的,毫不拘束。
至于潘成业跟陈霞,他都懒得瞧一眼。
可怜这两口子,木偶似的站着,连死的心都有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刘小黑吃饱喝足,才慢腾腾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看见茶几的盘子里有花生,又抓了一把在手里,翘着二郎腿,有滋有味地吃着,懒洋洋地问道:“你们两口子想清楚没有,是跟我配合,教训一下你们那不争气的宝贝儿子,还是跟我对着干,一辈子变哑巴,并且头顶上的乌纱帽也不要了,两条路,你们选一条。”
“啊啊啊……”
潘成业夫妇连连点头。
谁都不是傻子,前面一条路明显就是阳光大道。
而且,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