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君衍低眉垂眸,漫不经心得挑着指甲,侧脸看去,一双睫毛,又长又浓密,将他的眼线勾勒至深。
他没回她。
僵持了好一会儿,顾南笙再度重复,“有、衣、服、吗?”
尉君衍终于抬眸,“你在和我说话?”
“……”
顾南笙发现和他说话,真的要随时准备一台心脏起搏器,否则,她要气得心肌梗塞怎么办?
“尉先生,请问你家有干净的衣服吗?”
“有。”
“在哪儿?”
“房间。”
“麻烦你找给我好吗?”
顾南笙已经快崩溃了。
这个男人,非要一问一答吗!?
一问一答就和挤牙膏一样。
尉君衍语气冷淡,“我没有伺候人的习惯。”
“行,好!”顾南笙冷哼,“我自便。”
她转头,朝着一扇扇门摸索了过去。
公寓很大,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有五百平的感觉。
但,只有他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一千平的豪宅,未免也太冷清了。
推开主卧的门,好不容易摸索到衣帽间,打开衣柜,顾南笙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翻来覆去,都是男人的衣物。
也对,既然是他独住,这也合理。
顾南笙试着套了一下他的裤子和西服,结果,就像小孩子透穿大人衣服似的,没法穿。
啊!抓狂!
顾南笙气鼓鼓地走到客厅,却见沙发上没了影子,她一路找过去,看到书房门开着,推门走进去,尉君衍正斜斜靠在书桌边,握着钢笔,在一本册子上龙飞凤舞。
暖色的灯光下,他一手插着西裤口袋,一手握着钢笔,英气的侧脸,安静,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