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有几分错神，以至于不小心乱了脚步。
一不小心，踩到了宫濂。
宫濂蹙了眉心，忍不住提醒，“你踩到我好几次了。”
顾南笙愧疚地惊呼，涨红了脸，抬不起头，“对不起……宫濂，踩到你了，疼吗？”
“嗯，疼。”
宫濂无奈，“你走神了。”
“没有……”
“我看你在看别的地方。”
宫濂当然知道她在看哪里，但并没有点名，“跳舞要全神贯注，否则节奏会乱。”
“嗯。”
顾南笙不知为何，有点心不在焉。
她原本就不擅长跳舞，心跳，也莫名被打乱了节奏。
因此很快，她又再一次重蹈覆辙，历史重演了。
宫濂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又踩？”
他刻意放缓了节奏。
顾南笙望着脚下被她蹂躏了三番四次的皮鞋，眼中的愧疚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我好笨……”
她懊恼间，余光却瞥见尉君衍牵着姜睦月，朝着她越发靠近。
来不及惊讶，一个音乐的间奏，尉君衍轻轻地撞了一下宫濂，手在姜睦月腰间一推，松开了她的手，并顺势接过了顾南笙的手，将她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完成了舞伴交换。
姜睦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已是被推进了宫濂的怀里。
她才回过神，尉君衍已经牵着顾南笙，走进了舞池中心。
她一怒之下，也不好当场发作。
在场那么多人，贵宾，名流，还有诸多记者，她不得不勉强维持笑容，跟上了宫濂的舞步。
两个人之前也跳过舞，配合还算默契。
宫濂并没有看姜睦月，冰冷的目光落在尉君衍的背影，脸色接近冰封。
舞伴不是她，他就没兴致了。
动作也渐渐停顿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