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君衍一笑,“你明明很喜欢。”
“尉君衍!!”
这个男人,怎么能那么讨厌!
尉君衍轻轻地将她微乱的额发捋到耳后,眼眸里,又是宠溺,又是揶揄,还带着一点恶质的笑意。
顾南笙一手抓起被子,将一张羞红的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含嗔的眼睛,就这么羞恼地瞪着他!
“乖乖休息。”
“哼……”
“乖。”尉君衍勾唇,“难不成还要我哄你睡?”
“……”他这个“哄”字用得尤其精妙啊。
顾南笙一时猜不透,他句话的具体用意。
男人似乎是怕她听不懂似的,又补了半句,“哄到你累得睁不开眼为止。”
顾南笙心惊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得闭上了眼睛,像只鸵鸟似的,将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
这算是乖乖就范了!
尉君衍这才满意似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将门关合。
他刚走出病房,一眼就看到病房门口,宫濂怀抱着一束鲜花,见他从病房里走出来,怔了那么一下。
尉君衍见到是他,微微拧眉,目光落在他怀里的鲜花上,脸上更是厌弃了几分。
“宫少这是来做什么?”
宫濂没理会他,目光却被他喉结处,那枚暧昧的印记所吸引。
白净的脖颈,优雅的下颚线之下,他凸出的那节喉结,印着一枚吻痕。
不算明显,却也足够清晰。
尉君衍意识到他打量的目光,邪气地勾唇,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敞露衣襟,索性让他看得更是明显。
如此挑衅性质的举动,让宫濂眉头不禁皱得更深。
这等同于是在宣示主权了!
宫濂不由眸光一僵,双手一下紧攥成拳,手指骨节一阵阵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