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君衍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
顾南笙身子僵直,脸色惨白如纸,她的一双眼睛被纱布蒙住,纱布上渗透出来的血迹,让所有人见了,更是揪心不已。
君君心痛得一下子掉落眼泪!
妈咪这是受了多少苦呀!
因为怀孕的缘故,医生保守起见,处理伤口,就连局麻都不敢做。
顾南笙忍得一身冷汗。
可她心里也清楚,并非是医生残忍。
尽管局部麻醉对于腹中胎儿的影响甚微。
但万一呢……
谁都不敢打赌。
顾南笙浑浑噩噩之间,接触到抢救室外的光线,试图睁开眼睛,然而眼角粘稠的痕迹,将眼皮都黏住了,刚一试图睁开,就一阵钻心的痛。
顾南笙疼得身子弓起,紧咬牙根,下意识伸出手,仿佛试图抓住什么。
尉君衍一下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笙儿,我在这,没事了……”
他心疼地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了……”
“疼……”
“知道你疼……”
如果可以,这些疼,让他来扛,最好不过。
可是……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吃痛。
“宫濂呢?”
顾南笙突然下意识地逸出了他的名字。
尉君衍狠狠怔住。
他想到方才被医生宣判“脑死亡”的宫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南笙见没人回她的话,声音顿时带上了几分哭腔,“宫濂……他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没人说话?”
“他……”
“他……他出事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