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想不通,也想不懂……呜呜呜,我不想想通,也不想懂,我只要他回来……”
“别哭了……”
尉君衍痛心疾首地俯首,隔着一层纱布,轻吻她受伤的眼睛,“别哭了,好好睡一觉,不要再胡思乱想!嗯?不要胡思乱想……”
他知道叫一个伤心欲绝的人,在痛苦无比的时候,控制住不要哭,不要流眼泪,是比千刀万剐还要残酷的事。
可她不能再哭了。
她每一次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无疑是伤口撒盐。
他不愿她承受这份痛了!
她有什么罪?
要承担这一切。
别说是她。
就是他连带着哭一晚上,眼睛都生涩刺痛。
更不要提,她那只眼睛,早就千疮百孔了!
众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她抚慰着睡下了。
她哭得累了,加上尉君衍一直抱着她,哄着她,好不容易睡着了。
病房重归宁静。
尉君衍不舍得走,他一直守着她,累了,一直紧紧得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顾南笙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呼吸会变得急促,或许是在噩梦之中,也不知她究竟梦见了什么,额头竟渗出冷汗。
君君打了一盆热水来,将毛巾挤干,小心翼翼地包着毛巾,替她拭去冷汗。
而尉崇翰则在一旁,默默地将被子为她盖好。
父子三人,分工明确。
等到中午的时候,顾南笙才终于好不容易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