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真的以为宫濂不会再醒过来了,因此,沉浸在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当中,一时间,忽略了他的感受。
整天,她的人都浑浑噩噩的,日夜不分。
他便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守着她。
他端着碗,一遍又一遍劝她,哄她,眼巴巴地骗着她吃东西。
她看不到,他是如何紧张的表情。
半夜,她半梦半醒的时候,便能感觉到,他守在床边。
她稍微一动,他便紧张地握住她的手。
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善言说,不善表达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内敛的,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深藏心底。
那段时给,他何尝不是煎熬,担惊受怕。
他是一个醋劲很大的男人。
以往,连宫濂的名字,她一个字都提不得。
可当时,他哄着她吃东西,说,“笙儿,你吃一点东西,我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你还有我。”
……
“你放过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折磨我了……”
……
“不止宫濂,你还有我,还有君君,还有崇翰……”
……
“我也可以,用生命爱你的,不是只有宫濂,还有我……”
……
每次看着她无动于衷,他除了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她掉眼泪,他手忙脚乱得替她擦拭眼泪,强忍着心头的酸涩,天知道,看见她的眼泪,心都快要四分五裂。
他怕她熬不过去。
他怕她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