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陆威眼神中的警告与憎恨,报复心膨胀的吴悠暧昧地往陆少卿身上贴了贴,反正她行的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越是讨厌什么,她就越是要故意去做什么。
所有能让陆威不高兴的事,她都乐意去尝试,吴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当年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解气。
“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刚刚由于特殊原因,导致我们的典礼被迫暂停,现在我宣布,订婚典礼继续举行,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新娘再次登场!”
随着司仪热情高亢的声音而起的,还有宾客们的欢呼雀跃,挽着陆少卿的胳膊,吴悠在上台前还特意扭头看了眼陆威,他眉目低垂,握着陶瓷茶杯的右手指关节微微泛白轻颤,很显然,他在隐忍着汹涌的怒意。
忍吧,看你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吴悠如此想着,嘴角勾起了抹戏谑嘲讽的笑,她知道陆威爱面子,她也知道他将在不久后颜面无存,五年前,他毁了她视如珍宝的爱情,五年后,她也要让他尝尝在乎的东西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践踏是什么滋味。
在门外踟蹰了良久的沈月英又耐着性子等了会儿,在确定了吴悠和陆少卿离开后,她才敢小心地推门踏进了这间阴气很重的休息室,端着步子,她迅速地走到陆威身旁的沙发边坐下,神色焦灼地开口问道:
“老公啊,你难道真的就这么任由着少卿和那个目的不明的女人胡作非为吗?”
“不然呢?夫人你能阻止的了吗?”重重地放下茶杯,陆威没好气地反问,望着妻子满是愁容的脸,他不甘又无奈地埋怨道:
“儿子大了,不服管了,最可气的是,这个王八蛋居然拿我们陆家的名誉做要挟,你看看,他对我下手多重?!”
“唉,委屈你了老公。”
轻抚上丈夫那还有些发红的右手,沈月英心疼地皱起了眉头,反握住她光洁白皙的双手,他轻轻地摇头沉声道:“委屈倒是不算什么,我担心的是老谭那边,有了今天这事以后,我怕他不愿意再跟咱们合作,四海集团虽说前程似锦,但资金周转方面总是供不应求,如果没有龙域集团的财力支持,恐怕很快就会被有潜力的其他集团反超,我们想要在商界永立不败之地,就必须跟老谭搞好关系,我本来想以联姻为由拉拢他,没想到……”
他长长地叹气,沈月英也感觉无比的惆怅。
倏地,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恐怖的脸。
“都怪党清雅,要不是因为她……”提到这个忌讳的名字,沈月英情不自禁地抖了下,感受到她放在自己掌心里的手渐渐变凉,陆威关切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尴尬地笑了笑,沈月英迟疑了下还是吞吞吐吐地向陆威求证道:“老公你说,她真的是党清雅吗?她……她不是五年前就跳楼自杀了吗?怎么过了几年,又……”
想想之前对党清雅的尖酸刻薄,沈月英就如热锅上的蚂蚁,用陆威之前调侃的话来说就是:心里有鬼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