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德旷工的第九天,办公室里开始了关于他的八卦,考虑到楚心仪的隐私,吴悠并未多言,无论谁来问,她都只是微笑摇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曼妮还在喋喋不休地嘀咕着:“好奇怪啊,周主任他到底去了哪里呢?这么久不见,还挺不习惯的。”
听她这么说,吴悠立刻变了脸色,重重地放下筷子,她训斥道:“陈曼妮你什么意思?想让他回来继续折磨你?你要是想他,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回来,到时候,你别哭就行。”
闻言,陈曼妮赶紧拒绝:“算了算了,我才不想让他回来,要是可以的话,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见他,对不起师父,你别生气了。”
知道吴悠讨厌周承德,她也只是好奇心在作祟,见她半天不搭理她,陈曼妮又向赵敏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会意,劝慰道:
“好了悠悠,曼妮也只是随便说说。”
“我没有怪她,我只是心里有点烦。”
重新拿起筷子,吴悠埋头闷闷地吃着碗里无味的饭菜,这几天周承德虽然没有来医院上班,但她知道他在干什么,通过每天与楚心仪聊天,她感受到了她的苦恼和深深的绝望,摊上这么个无赖,也真是倒霉透顶。
忙碌的一下午结束,吴悠疲惫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同事们相继离去,只有她还在整理着电脑上的资料,刚点下保存键,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以为是陆少卿,她便没有理会,她知道他今天有事下班晚,所以也没太在意,可是那铃声,似乎格外的焦急。
在它倔强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吴悠终于忍无可忍地拿出手机,正要酝酿骂人的台词时,她看到了屏幕上那个跳跃着的熟悉的名字,楚心仪,给她打电话的人是楚心仪。
“吴主任!您下班了吗?”
吴悠刚接通电话,楚心仪就嗓音沙哑地问,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哽咽,她不安道:
“心仪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她的关怀,让她紧绷着的神经顷刻间土崩瓦解,双手死死地捏着电话,她在瞬间就情绪崩溃到放声大哭,如此情形,让吴悠措手不及,办公室里的她,完全的不知所措。
过了几分钟,楚心仪在吴悠的耐心安慰下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抽抽鼻子,她浑身颤抖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她听后,豁然起身冷声道:
“太过分了!周承德他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心仪,你报警了吗?”
“没有,我不敢!”楚心仪回答,眼睛又红又肿:“周承德在短信里说,如果我报警,他就杀了孩子,我现在不知道孩子是否安全?我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是不是被他关押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还有就是,我爸妈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我要和周承德离婚,所以……吴主任,我该怎么办啊?”
“你别急!我现在就去你那儿。”
关灯,锁门,急匆匆地下楼,找出租车。
总裁办公室里,陆少卿还在翻阅文件,谭欣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边补妆边偷偷地打量他,趁他抬头活动颈椎的空档,她道:
“陆总,酒店我已经订好了。”
“我说了,我不去。”
淡淡地说完,陆少卿又将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间,挑挑眉,谭欣研不悦道:
“你怎么回事?你也太难说话了吧?”
陆少卿不语,当她是空气。
愤愤地冲到办公桌旁,谭欣研粗鲁地抢过陆少卿手中的钢笔,锋利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猛地抬头,他目光如炬地瞪着她,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轻动薄唇,他言简意赅:“滚!马上!”
“我就不!你能奈我何?!”尽管很害怕,但谭欣研还是壮着胆子与他对视:“我天天约你你拒绝也就算了,可今天是三个集团谈合作的日子,你不给我面子,难道也不给你爸和李总面子吗?你不要忘了你爸为了跟博林集团合作,可是给我爸爸说了不少的好话呢。”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
“你……”他的清高傲岸,让谭欣研半天的语塞,正巧这时,陆少卿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探头一看,脸色沉了下来:“又是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