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屋笑嘻嘻道:“绝对够意思。而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这拜师宴刚开始,正好也给你接风洗尘!”
王富贵一愣:“拜师宴,贵班又收高徒了?恭喜恭喜,不过给我接风就太不好意思了。”
郭蝈儿笑道:“老王别客气了,在太湖县你和建瓴可是共患难的狱友,还为了叶家翻案作证,虽然以前在北瓦建造看台雨棚时,咱们闹了点纠纷,不过事情早已过去了,今后大家重新再来!”
王富贵高兴道:“多谢各位心胸宽广,不跟我计较。郭班主说对了,我回来临安,就是想重整旗鼓的。”
郭蝈儿一竖大拇指,赞道:“有志气,在哪儿跌倒的,就在哪儿爬起来!”
八宝摇摇头,走过来将王富贵拉到石桌前:“别听他耍贫嘴了,赶快入座吧,菜都凉了。”
高屋又去厨房取了一套碗筷酒杯来,亲自给王富贵斟酒:“老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王富贵一饮而尽,啧啧嘴:“还是临安的酒有滋味呀!第一步,我得先找个落脚之地呀。对了,你不是兼做庄宅牙人(房屋中介)吗?帮我寻个好住处呗。”
张山一听这话,刚要说自己已将清湖桥的房子退了,正好可以让王富贵去租住,心里想着还能给钱小聚找个熟人做伴,高屋就开口笑道:“还寻啥呀?我家就在隔壁,只有我一个人住,老王你若是愿意,就跟我搭伙吧!”
此言一出,大家皆惊讶不已,高屋可是出名喜欢独居的,无论谁出多大价钱想合租,都被他拒绝了,没想到现今竟然会主动邀人共住。
郭蝈儿和八宝的心中更是同时冒出了一个“久违”的词儿:隔壁老王!
夜过三更,宴终人散,钱小聚独自走在回清湖桥居所的路上,隐约觉得身后有人跟随。
他故意快走几步,后面的脚步声也加快了,他猛地一回身,街面上却空荡荡地连个人影都不见。
钱小聚心中惊疑不定,好在终于回到了租住的大宅院外,只因最近有好几个打夜工的住户搬入,大门也就不再上锁,他快速地穿过前院,走到了最里边的那一进院子,转身正想横上门闩,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忽地冒出来,伸手推开他,闯入了院内。
钱小聚刚张开嘴喊了一声“救命......”,又戛然而止,因为他看清了对方的相貌,竟然是半天师。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钱小聚不满地质问道。
“我回家呀。”半天师微微一笑,指着小院的西屋道,“你那姓张的朋友不是才搬走了么,我就租下来了。”
钱小聚烦躁道:“你租房子又要干什么?”
半天师不急不慢道:“当然是居住啦,难道要让我睡大街?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你拿云起堂那几个人当兄弟,他们却视你如敝履,这世上啊,朋友是最靠不住的!”
钱小聚冷笑一声:“你就别再挑拨了,只会白费工夫。就算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了,也不会跟你当同伙!”说罢拿出钥匙开了东屋的门,又“哐当”一下子把屋门关的严严实实。
半天师既不气恼,也不气馁,只是望着东屋里刚亮起的灯烛之光,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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