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呆住了,泪如雨下:“你,你凑够银子了?”
张山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等我交了投名状,就能帮无常君做事挣钱了。”
陶夭夭一惊:“他让你干啥?”
这时斜倚在门框上的花美娘笑道:“交投名状还能干啥?杀人呗!”
站在门口另一边“监视”的刀刃瞪了她一眼,吓得对方连忙噤声。
陶夭夭脸色惨白:“你,你真要去杀人?杀谁?”
张山摇摇头:“我还没想好。”
陶夭夭忽地抬手抹干了眼泪,恨声道:“那你就去杀光哥!是他侮辱我、坑骗我,害得我在这无忧洞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不死谁死?”
张山双眉皱起,怜惜地直视着她:“我知道,你受了太多的苦......”
陶夭夭忽地侧头在张山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用力推开他:“去吧,就杀光哥,为了交投名状,也为了给我报仇雪耻!”
客厅中,刀刃对无常君道:“张山已见过陶夭夭,我方才把他安置在孙大头那里了,他说先计划一下,准备明天晚上动手。”
无常君细眉一挑:“张山说要杀谁了么?”
刀刃不由笑道:“说来挺有趣,陶夭夭让他去杀光哥泄恨。主君,光哥毕竟是烈火帮的人,这样做会不会得罪熊帮主?”
无常君淡然道:“得罪了熊三,他就更没退路,咱就更能放心了。”
刀刃不解道:“难道云起堂不算退路?毕竟他不肯去杀郭云麒。”
无常君嘴角微撇:“他若答应杀姓郭的,本君倒会怀疑是苦肉计了!此事不必再多说,就静等明晚吧,他杀人,咱们收命!
翌日黄昏,狂风大作,与纪家桥一巷之隔的元宝街,原本就僻静冷落,此时路上更是行人全无,只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一瘸一拐地缓慢挪步,走在他旁边的竟是丑脸刀刃。
刀刃皱着眉头:“你干嘛非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老汉一咧嘴,说出话来竟是张山的声音:“我以前经常到至尊赌坊来玩,不画个大妆,怎能瞒过光哥手下们的眼睛?”
刀刃追问道:“那你一说话不就露馅了?”
张山撇嘴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等瞧好戏吧。”
俩人说着话,已然来到了街尾的至尊赌坊前,张山伸手朝上一指:“这楼上便是光哥的住所,现今他受了重伤,一定在卧床休养,待我赚进门去,抽冷子结果了他!”
刀刃环望四周:“这种阁楼一般都会有后窗,我去后窗接应你,记着,得手后必须露出真面目,否则这投名状就没意义了。”
看着刀刃拔脚奔向了赌坊后巷,张山将牙一咬,鼓足勇气上前,挑起门帘走进了赌坊。
正躲在帘后避风的一个打手立即拦住了他:“看你老小子面生啊,也是来耍钱的?”
张山嘿嘿一笑,用着很浓重的川音道:“我是从成都府来的,找光娃子。”
打手立即提高了警惕:“找光哥?你谁呀?”
张山一咧嘴:“我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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