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驿馆中,萧显带着武卫军兵士,匆匆赶到宋使居住的小院,但各屋空空如也,秦时月已踪影全无。
萧显正在恼火,从馆西下院无功而返的兵士禀报,车夫小梁也不见了。他气得一跺脚:“来晚一步,被他们逃了。”
兵士请示下一步行动,萧显阴狠道:“全城大搜查!”
城东左二厢,有条“第二甜水巷”,紧邻榆林巷,一竖一横呈丁字形,两街相接处,一座独门宅院内,秦时月和梁晨举目扫视着四周,见格局构造与临安的院落极为相似。
“你们不用奇怪,这里本就是大宋的东京,屋宇筑建自然类同。”一个瘦高男子站在他俩身旁解释道。
梁晨嘴角微挑,半真半假道:“时密察卧底汴京才三年,都能买房置业了,难怪会乐不思蜀呢。”
对方正是皇城司四大密察之一,现今任职钤辖司都将的独吉时,为方便从驿馆救人,他已将官衣更换成常服。
独吉时闻言面色一沉:“我心永向故国,日月可昭,至于因何与韩大人断联,须见到在宫中送橙皮的那位大人,才能说。”
气氛有点紧张,梁晨呵呵一笑:“我开个玩笑而已,时密察别介意,你冒险把我和秦公子救出驿馆,足证忠诚。”
独吉时绷着脸道:“这院子距离萧显的官宅不远,正所谓‘灯下黑’,估计他一时半刻不会来搜查自己家附近。”
梁晨一竖大拇指:“不错,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时密察厉害!”
他这样一恭维,气氛总算缓和下来,秦时月也暗自松了口气。
独吉时让他们暂住此处,仔细叮嘱完注意事项后,说还要回钤辖司打探消息,就锁上院门离开了。
“小梁大人,不成想你又扮作车夫随行,协助班主办案,一路上我都没注意。可为啥独吉时到驿馆一眼就认出了你,而你却不认识他,还得相互对暗语?”秦时月不解道。
梁晨冷哼一声,一撇嘴:“因为他是‘密’察,我不是!”
钤辖司大牢,昏暗的刑讯室内,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炉中烙铁烧得通红,呲呲作响,氛围阴森可怖。
萧显高坐桌案后,直视着被铁链锁于柱子上的八宝,冷然道:“范云山,本官劝你如实招供,莫要狡赖,看在以往的交情,就不动刑了。”
八宝苦笑道:“既然咱俩有‘交情’,萧大人翻脸还这么快?我真不知咋得罪你了,竟惹来如此大祸!”
萧显目光阴鸷,厉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行刑。”
眼看着狱卒拿钳子夹起滚烫的烙铁走来,八宝吓得大叫:“哎,你们的程序不对吧?一开始应该先用鞭子抽打啊,怎直接就开烙了?”
狱卒压根不搭理他,八宝感觉到一股热浪向胸口袭来,他双目紧闭,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救命呀……”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且慢,手下留情!”
喜欢南宋相声天团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南宋相声天团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