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蝈儿故意叹口气:“八宝忙着给果家班的伶人排戏呢,这戏还有点小麻烦,想找你哥帮忙,他不但不肯,还在我们面前玩消失,根本就见不到他人影儿啊!”
“啊,我哥这么没义气呀?”高瞻扔掉手里的蟹壳,咋咋呼呼道,“有什么麻烦你尽管说!”
郭蝈儿喜道:“你能给解决?”
高瞻咧嘴一笑:“我听听。”
“切,”郭蝈儿一撇嘴,“真不愧是建瓴的亲弟弟,一样的没谱!”
高瞻笑道:“我又不知啥情况,大包大揽才叫没谱呢,但我哥不应该袖手旁观啊,你们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郭蝈儿说道:“是我们想去修内司办点公事,但时间太紧,按规章走的话来不及,所以......”
“噢,所以想走后门?那这不能怨我哥了,他跟家父已然割袍断义、翻脸决裂了!”高瞻嘴角一牵。
郭蝈儿正喝了一口荔枝酒,差点没呛着:“咳咳,小衙内,你要是不懂就别拽文了,‘割袍断义’那是用来形容朋友关系的。”
高瞻也叹了口气:“唉,不管咋形容吧,他俩这辈子估计都心结难解,不相往来了!”
郭蝈儿最初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究竟为何建瓴会去当讼师,以至于父子失和呢?”
高瞻摇摇头:“是他们先失和,我哥就去当讼师,我爹怒极,才彻底决裂的!”
看来小衙内心中也是对父兄之事十分郁闷,此刻有郭蝈儿这位好友愿意“倾听”,正给他开了个宣泄的口子,便一边喝着荔枝酒一边“吐槽”起来......
其实,只有高瞻才是高家的嫡子,高屋虽然比他年长,却是庶出,而且其母连侍妾的地位都不如,仅仅是被养在外面的一个“相好”!
高屋的生母名叫云霞,本是位私塾先生的独女,与高光两情相悦,珠胎暗结后生下了儿子高屋。
后来高光无奈地依从父母之命,迎娶了门当户对的正妻,也就是高瞻的母亲。
云霞对高光一往情深,不计名分地追随于他,却始终不得入高家之门,气得她那一身傲骨的老父与之断绝了父女之情。
高屋自幼便在歧视与讥诮中生活,对父亲高光的怨怼愤恨,终于在云霞郁郁而终后的第三年爆发了。
在母亲过世之后,高屋便以长子的身份住进了髙府,并入了家谱,和高瞻的兄弟情也是在那三年中逐渐加深的。
不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大好“局面”,却因高屋从府学逃课去祭拜生母的三周年忌日,激怒了高光而一去不返。
倔强的高屋随之负气离家,加入“业觜社”从事了讼师之业,自然也就被府学除名,父子俩在一场激烈的争吵之后,彻底决裂!
听到这里,郭蝈儿才恍然明了,难怪在与高屋的相处中,自己总能感受到对方的争强好胜、锋芒外露,原来他的自傲,来源于内心深处潜藏的自卑,因为他,只是一个外室之子!喜欢南宋相声天团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南宋相声天团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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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