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断了,大胡子想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确吃人不吐骨头,猜出真像的大胡子低声问道:“老爷子说的,可是,怪冰山?”
樊禹点了点头:“这下你总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他去了吧。”
大胡子苦着脸点了点头,转头过去又嗷嗷嗷的给少年讲解樊禹为什么不雇佣他。
大胡子说完,少年也嗷嗷嗷的和他对话了起来。
樊禹只见大胡子的表情先是遗憾,又是苦笑,接着震惊,然后着急,最后叹惜。
二人争论了半天,大胡子才回过头来,对着樊禹说道:“老爷子,这该劝的我也劝了,可这孩子说只要有钱挣,哪里他都去。
唉!
我也跟他说了怪冰山的危险,可他说他母亲得了重病没没几年好活了。
如今之计,如果没有一千两金子,去夏火杂货铺买怪冰山独有的泛蓝草的话,那就只有自己去怪冰山找了。
之前还愁怎么去,如今老爷子你也要去,正好和您搭个伙。”
樊禹盯着大胡子和少年权衡了半天,最后才终于点了点头。
看到樊禹点头,少年甚至高兴的跳了起来,大胡子好像也为自己促成了一件事,而满足的大笑了起来。
樊禹看着眼前这二人,脸上赔着笑,心里却冷到了极点。
十险八大怪,威名在外,不是逼不得已,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去。
这两个人都太巧合了。
并不是说樊禹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古怪,只是不得不防。
防虽防,该用还是得用。
路上小心些也就是了。
幸好,这大胡子没有顺杆往上爬,说什么充当翻译的话,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这就让樊禹送了半口气。
之后少年先把樊禹买雪犬的钱,和樊禹预先付给他的工钱,都拿回了家,顺便把自己要做的事告诉了三个女眷,最后又嘱托了几句,这才回来。
樊禹看着没有拿钱失踪的少年,悲喜交加。
少年得了樊禹的钱,没有就此一去不回,体现了两种可能。
一种是好的,说明少年言而有信,拿人钱财忠人之事。
一种是坏的,那就是少年在樊禹身上所图更大,为了一点银子就放弃,实在是不值当。
这人一有了疑心,无论对方怎么做,都只会是疑上加疑。
少年回啦后,樊禹指使着少年赶着两个爬犁,跟自己去买些东西。
卖两个爬犁,之前是准备留一个备用的,如今又带上身份可疑的人,那储物戒指自然不好明目张胆的用了。
所以就只好那另一个爬犁放东西了。
雪狗的速度不如三夜神驹,一来一回就要耽误十多天,再加上进怪冰山还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所以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按照一个月的消耗来准备。
吃的全部买肉干,喝的要买七成酒三成水。
帐篷两套,一大一小,小的住人,大的住狗。
衣服一人五套,防止破损,这里不比白虫林,在这里不穿衣服只消一时三刻,立刻会被冻成冰人。
买完之后,天刚过半,樊禹带着少年就出了城。
之前忙里忙外,也没问少年的性命,如今语言不通,可总该有个称谓,不能用喂喂的叫。
用手拍了拍专心驾车的少年,樊禹指着自己道:“樊禹。”
少年立刻明白了樊禹的意思,同样指着自己道:“哈骨。”
樊禹点了点头,也没再和少年说话,说也说不明白。
少年也知自己说话眼前这个老爷爷听不懂,所以只是专心赶爬犁。
带着少年最明显的好处就是,樊禹不再关心方向了,因为身边有人认识路。
二人一直赶到天黑,温度明显冷了下来,这才停下。
快去的扎好帐篷,先把狗赶进去,拿出肉干喂了狗后,二人才吃饭喝酒。
一夜无话,第二天在一群狗叫声中醒了过来。
樊禹穿好衣服,出门一看,竟然有一头白熊,在吃着什么。
樊禹走近一看,原来爬犁上装着的肉干的麻袋,此时已经被白熊撕扯开来,肉干洒的一地都是,更是有不少被白熊祸祸的半截肉干。
一看此景,樊禹就气不打一处来,欺身上前,一掌就打在了白熊的脑袋上。
巨大的掌力,直接就把白熊打翻了过去。
白熊也是皮糙肉厚,晃了晃脑袋又站了起来,就好像没事熊一样。
只是任谁吃饭的时候,突然被人打了脑袋也不会高兴,更何况是在这冬境被奉为救世主,平时在人群中作威作福的白熊。
如今不可一世的白熊,被平常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奴才给打了,白熊当时就怒了,挥起大爪子,对着樊禹就拍了过来。
白熊怒,樊禹更怒,肉干可是明面上的唯一口粮,如今被这个畜生祸祸了这么多,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出手之时也下了死手。
眼见爪子拍来,樊禹身形一错,直接闪到了白熊的身下,一拳打在了白熊的心口。
这一拳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肯定已经被震断心脉而死,可在只是让白熊稍微顿了一下。
一击没有多大效果,樊禹果断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