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骨虽然也知道,这个洞穴突然出现必有蹊跷,所以也没有强求,放下表示自己和白熊受在外面。
樊禹却觉得不保险,如果里面有东西冲出来,或者外面有东西过来,那哈骨岂不是危险,所以让哈骨藏到了一里外的,两块巨冰之间。
看着哈骨和爬犁消失在视线中,樊禹转身走近了洞穴。
虽然洞穴外面天光大亮,可一进洞穴,就立马漆黑一片。
幸好樊禹造化不少,仙丹吃的更多,所以勉强视物倒还行,只是看的模糊。
洞口本就不大,洞内空间更小,棉靴子再如何防滑,樊禹也不敢走的太快。
黑暗中慢慢的摸索着前行,樊禹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看了眼计时戒指,勉强辨认出自己已经走了两刻钟了。
看到这个结果,樊禹皱了皱眉头,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里肯定有古怪。
正在樊禹寻思要不要先出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按照常理,如果有人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那肯定会被吓一跳,接着赶紧回头查看。
可樊禹自从一进洞,就有防范,所以他的动作则是把宝刀那出,从腋下直接捅了过去。
噗呲一声。
樊禹知道这是捅进血肉的感觉,知道中了,接着以右手作支点,左手用力下压刀柄,让刀尖向上挑去,同时身子带动刀刃缓慢的往前移,直接给身后的东西来个开膛破肚。
这一系列动作去行云流水,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一样。
完成之后,樊禹夹紧右臂,把刀上的血都擦在衣服上,没有回头看,没有收回刀,继续提在手上,樊禹怕这东西不只一个。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樊禹这才缓缓回头,这么一搭眼,樊禹脑子里就嗡的一下。
这地上躺着的竟然是本该在外面的哈骨。
只是此时他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身前的狐皮棉袄已经被刀剖开,肠子流了一地,上面该冒着热气。
绕看惯这种场景的樊禹,也有些恶心,不是恶心肠子,而是恶心哈骨。
倒不是因为樊禹怀疑他,才…恶心的,而是哈骨如此行动得到的结果,让人恶心。
有多大的碗,盛多少的饭。
这么下场也是他自找的,事先说的好好的,让他在外面等。
可如今不守承诺私自进来,还想着吓一吓自己。
不该他死,该谁死。
樊禹虽然痛恶这种行为,可二人到底生活了好多天,这个二愣子也把自己伺候的很舒服,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的。
只不过事已发生,后悔也没用。
叹了口气,樊禹先忍着臭味把肠子给哈骨塞了回去,免的一会冻在了外面。
塞回去后,在哈骨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刚要起身先把哈骨送出洞去。
突然听着更深处,传来了豆豆的声音:“哥哥,救命。”
一听是豆豆的声音,樊禹哪里还管的了是真是假,撇下哈骨的尸体,就往里面跑去。
只是刚走两步,理智再一次占了上峰,觉出不对劲了。
刚才那个是哈骨的话,又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走到自己身后,而不被自己发现。
而且洞里这么暗,自己又怎么可能看到肠子冒出的热气。
除此之外,刚才狐皮棉袄的触感也不对,不该那么滑,也不该那么暖和。
刚才那个不是哈骨!
樊禹赶紧回头,果然本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哈骨”尸体,已经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了。
樊禹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为了朋友豁出性命到没什么。
只是这里没头没脑,不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怪物,更连里面有没有木连理都不知道。
一切都只是樊禹一厢情愿的而已。
想要出去吧,可又不知道出去之后,能干什么。
如今好不容易稍微有了些希望,却事事透着诡异。
刚才之事,更加可怕,一个哈骨倒没什么,关键是连豆豆的声音都出来了。
凡事一涉及豆豆,樊禹就控制不住自己,自己欠她的实在太多,所以万不能让豆豆出现任何闪失。
樊禹叹了一口气,决定继续往里走,里面既然出现了豆豆的声音,那最好还是去确认一下,假的当然最好。
打定主意,樊禹继续往里走,只是更加的小心翼翼。
可刚才的古怪事被樊禹破了之后,这一路再没有异常。
樊禹看了眼计时戒指,自己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这个时候樊禹有些后悔,一开始还以为这个洞穴不深,根本没带任何吃食,如今走了这么长时间,走了这么远的路,实属不该继续走下去了。
可是豆豆一事,始终去一块大石,压在心头,即便明知是假,也得看上一眼才放心。
用刀挖了一块碎冰,放在嘴里化开,一股灰尘的土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借着这股土腥味衬托,樊禹忽然闻出了另一种味道。
那是一种香味,不是花香,不是胭脂香,不是体香,更不是酒香肉香。
樊禹不认识这种香,却以为应该把它称为:冰香。
说出去肯定没人信,冰竟然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