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樊禹发现自己还活的好好的,恐怕立马就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在渡船上自己尽可能的表现的稀松平常,与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两样,哪怕到了这里,自己也从未漏出破绽,除了刚才。
刚才自己是去取交易地点去了,对面的人是谁常保并不知道,双方的联系也一直是像刚才一样,见物不见人,常保甚至怀疑对面不只一方,而是数十个实力在相互做生意,大家各取所需。
不论哪一方有想要的东西,都写在一件器物上,然后通过特殊的手段传出去,不多时就会收到结果,常保现在浑身的仙器法术以及这身修为都是这么来的。
在接手这生意之后常伴才明白这为什么樊禹这么看重这声音,而这个生意为了保持隐秘性,每次联系的手法都是随时变换的,樊禹消失了十年,方式不知道换了多少遍,即便他再想加入都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这生意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常保相信只要自己慢慢修炼,就是成为仙人恐怕都可以。
而人一旦尝到甜头之后,再想吃苦就难了,常保也不想,他很怕樊禹把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再夺回去,即便樊禹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死。
可是他这次也想学一学樊禹,未言胜先算败,不然自己睡觉都睡不踏实,所以他现在要开始布局,布一个死局,只有死人才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只是在这里自己缺钱助力,根本不可能对樊禹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所以他要等到上五境再说,而且在布局的时候,还要考虑好自己的后路,如果樊禹真的被自己杀了,那么要防着樊禹好友的报复。
而倘若没杀了樊禹,那么就要考虑如何跑路了。
至于借刀杀人,再找人顶锅这件事常保根本不想,因为他认为这根本蒙蔽不了樊禹。
其实说到底,还是当时樊禹在白虫林设局坑杀数百人的事情把常保吓到了,要知道那可都是樊禹自己的人啊,只是因为一个莫须有,樊禹就把那些人一个不留的全都喂了大虫。
那件事在常保心中埋了一个大钉子,这其实也是他为什么背叛樊禹的最大借由,他也怕有一天已经也跟留仁寨里的那些人一样,被樊禹喂了大虫,或者是比大虫更可怕的东西。
坐了一会儿之后,常保站起了身,总待在一个地方他不放心,他总是怕下一刻樊禹就会从窗户冲进来取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他打开门走到了街上。
街上如今没有几个行人,大部分人都在码头修复渡船,常保虽然心里着急,想要渡船快点修好,可是他也根本不敢去渡口,因为他害怕遇到樊禹。
无奈之下他就只好又去了赌坊,因为他知道樊禹是从家不赌的,所以这里比较安全。
银凤耳环已经没有了,这次常保拿出来了一个金的,换了更多的首饰。
之后就混去人群,开始豪赌,这次是真的赌,不是装的,即便这里不存在出千的现象,可是在常保的豪赌之下也很快输的精光。
常保来此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自然不会那么快的就从这里出去,所以他又换了更多哦木牌,这些木牌用手根本捧不过来,他是用盘子托着的。
这个时候有爱贪便宜的人,看到常保手上有这么多的木牌,不免起的坏心眼,立刻招呼了另外两个狐朋狗友,缠着常保要与他打麻将。
常保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也没说什么,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常保却撂下了一句话,一把七点木牌,十把起步,小了不赌。
这一句话把对面三个人弄的非常尴尬。
要知道在这里木牌是分一到十点的,点数都会写到上面,而这一到十点,并不是加加减减的关系,而是四倍的关系。
拿一点和两点来说,并不是两个一点木牌就是两点木牌,而是四个一点木牌才等于两点木牌,而四个两点木牌才等于三点木牌。
那么五点木牌,就相当于一千多一点木牌,要知道一匹好马才值两张六点木牌,而这赌一把就要七点木牌,这岂不是一把就赌两匹骏马,这的的确确称的上是豪赌了。
这三个人哪里能够凑够十把的,索性常保也是开玩笑的,毕竟倘若自己真的这么办了,那么不出半天,这件事肯定要传遍整个岛,到时候自己等着被樊禹揪出来?
对面三人一听是开玩笑也就放心了,不过他们本身就是为了赢木牌,所以每把输赢也不小,三星木牌。
常保本来就是过来玩的,更不打算出风头,所以任由对面三人的狂风暴雨,他都属于不赚不赔,最后熬的对面三个人眼睛都红了,四家也没有什么大输赢,甚至常保还是在自己的控制下,才输了两个四星木牌。
四个人一直玩了到了两天才算完,那三个人虽然还有些不满意,可是两个四星木牌也不少了,只能做罢。
输了些牌子的常保也没着急,又在其他摊子稍微赢了一些之后,也没去赎金首饰,把木牌子寄存在柜台又额外取了一张凭票之后,就出门吃饭去了。
自从修炼之后,其实是可以不睡觉的,不过那样一来就需要耗费仙力梳理身体,麻烦又费事,平常常保是要正常睡觉的,不过樊禹就在旁边,常保是万万不敢睡的他没胆子赌那个万一,所以宁可耗费仙力,也不愿意去睡觉。
觉可以不睡,不过饭得吃,这个又不耽误什么事,从赌场出来之后,常保随便找了一个饭庄就钻了进去。
可是进去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对,因为这个饭庄里除了自己就没有一个人了,他心中一凉,难道是樊禹出手了?常保二话不说就要冲出去。
可是大门却快他一步,再他冲出去之前关上了,而以他的修为本应很轻松的就撞开的木门,此刻却无比坚硬,连一丝震动都没有。
常保在门上撞了一个眼冒金星,清醒过来之后,他的心里都提到了嗓子眼,以自己流水境的修为都没有冲破这扇门,恐怕这次是要被瓮中捉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