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在被权律守着吃完药后,他拿着电驴钥匙出了门。
顾津北悠悠的起身,自觉的坐到了权杳身边,“你哥对你可真好。”
虽然没有直白的表现出来,但权律还真就是把他像防狼一样给防备着。
一张长沙发,都还不让他过分靠近。
顾津北有点无语,男人之间的较量,女人很难看懂。
加上此刻的权杳还是一个病号,精神体力都有点欠缺,她就是想看懂,也没这个精力。
眼下昏昏欲睡的靠在沙发上,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顾津北取出退烧贴,撕开包装贴了一块在她额头,瞬间的冰凉让权杳睁开眼,感受到额头上的凉爽舒服,权杳又闭上了眼。
“头很痛?还有没有其他哪里不舒服的?”
“肚子痛,浑身没劲,困。”
“那你先睡会,你卧室是哪一间?”
这样说着,权杳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些失重悬空。
微微睁眼,就看见顾津北那刀削般的流畅下巴弧度,她有点懵,“你干嘛?”
“我抱你回房间去睡,卧室是在楼上吗?”
“楼上左边那间。”权杳也没多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顾津北抱了。
来到卧室,顾津北将权杳放在床上,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又将窗帘拉上,“我去给你兑杯葡萄糖水。”
转道下了楼,顾津北将葡萄糖兑水,尝了尝温度和甜度,刚好可以直接饮用。
他端着杯子上了楼,卧室里很安静,能听到那有些急促和沉闷的呼吸声。
感冒的人,鼻子堵塞也是没办法,这会只是堵塞,等烧退了,鼻子也会顺畅,不过那时候就该流鼻涕了。
“杳杳?”
轻声叫了一声,权杳没回应,看起来是睡着了。
顾津北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睡着的权杳,一直有些微蹙的眉心缓缓抚平,“以后可不要再生病了。”
单是退烧贴还不行,顾津北又去拿了酒精棉球签,给权杳擦拭了手心脚心,后脖子。
估计是药效生效了,做完这些后权杳都还在熟睡。
顾津北擦了擦头上的汗,又给她量体温,比起第一次的体温,这次量只有38.4度,稍微降了些。
顾津北微微松了口气,就坐在床边一直守着权杳。
权律回来时,一楼没人。
他挤眉,顾津北那小子难不成一直在权杳卧室?
将东西放好,权律上了楼,还好卧室门是大开着,听见动静的顾津北回头,两人的视线,透过一道门框,隔空相撞。
无形之间,火光四射。
顾津北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权律一言不发走在前面下楼,顾津北关上房门,紧跟其后。
沙发上,已经入座的权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顾津北依言坐下。
权律就说,“你和杳杳是同学?”
顾津北诚实的纠正,“同班同学。”
权律又问,“什么时候喜欢杳杳的?”
顾津北微微扬眉,“真要追溯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大概是她不顾一切为我挡刀的那刻。”
“挡刀?”权律的声音都拔尖了。
仔细一想,有一次他去学校接权杳,那时候权杳手受伤了,难道是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