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表情尴尬。
想了一下,才说道:“少爷,世人皆知您与那赵无极关系极为恶劣,到了那种生死相泽的地步,这事若是赵无极做的,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
叹了口气,燕三继续道:“小人经历过很多事,但凡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往往背后就不是那么简单,越是理应如此的事情,事实本身就越是不同。”
萧云沉默良久,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说说看,除了赵无极外,还谁有可能?”
“这……”燕三苦笑摇头:“这个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各种手段都用过了,可惜对方就是一口咬定是赵无极指派,按理说,是不会有错。”
萧云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说,若他们真的不是赵无极指派,就证明这帮家伙如同死士,即便是面对最残酷的刑罚,也不会说出实情的那种,而但凡拥有这种死士的势力,必然是极难对付的,对吗?”
燕三道:“少爷果然睿智,圣品之名果然不虚,小人正是这个意思。”
“呵呵,果然想要算计本少的人,都不是寻常人。”
萧云无奈摇头,随后突然说道:“对了,明日送与丘阁老的礼物还没定,你觉得……若是本少写一幅墨宝,送过去怎么样?”
燕三猛地向旁边冲去,眼疾手快,便抬来一张桌案,轻声笑道:“少爷,小人为您研磨。”
同样的问题,晴儿和燕三,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回答。
到底哪个更好一些?
萧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
……
对于轻功的好奇,暂时还是放下了。
临睡前也问了晴儿,才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轻功,就是一些纵越之法,比如上墙的手段,钩锁的使用,如何在屋顶上踩着瓦片走,还能保证没有声音……都是一些盗匪们的江湖极巧罢了。
跟萧云想象中的飞檐走壁,那是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就出发,简单吃喝便上了马车,一路无事便来到丘府门口。
此时的门外,宾客无数。
各色马车将两旁道路围的是水泄不通。
其中占着大头的,是各种各样的礼物。
有些礼物直接堆满了整个马车,还好几辆,管事的恭敬举着礼单,站在那里排队。
正门口处,只有一副座椅,两个账房。
其中一个对应礼单,另一个奋笔疾书,将对方的礼单抄录一遍。
这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原本这个流程是为了一一对照,等照本宣科的从礼品中找到记载事物,念一句,划掉一个,那便抄录的就立即补上,可谓万无一失。
但放在丘阁老的寿宴上,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谁会在礼品上蒙骗丘阁老?那不是找病吗?送礼物,还要送出罪过来,都不如不送。
也正因为这样的徒劳,让送礼的队伍直接排到下一条街去。
晴儿上前问了一句,发现这排在最面前的,已经在这里排了三天了!若是等队伍走到萧云这里,怕是还得三天。
这寿宴的时间都过了!
“好大的气派啊。”
萧云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看着门口如长龙般的队伍。
随后道:“这只怕是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了,也不知道丘阁老是否能担得起,还有这些官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天子脚下,便肆意露白?一方官员若是不贪,俸禄例钱也仅仅只够一家人开销,哪来的钱置备这满车的财宝?这不是往自己的脑袋上贴上贪污两个字吗?都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