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主天使兽一挥拳头,对身周聚集的数十名天使怒道,“原来达特这魔鬼竟然设下了如此歹毒的奸计!”
“圣君,此事有一个蹊跷之处。”那名最先与主天使兽陈说利害的天使禀道,“咱们是听那郭隐玄说遭到叛徒袭击全军覆没,而龙君所部则是听那冰恶魔兽说遭到叛徒袭击身受重伤。”
“两人所言相符,说明我神之队列的确出了叛徒。要说蹊跷也不蹊跷,对方的手段一目了然。”主天使兽说道,“那人在伏击了郭隐玄他们之后便自盲谷林中撤走,导致我们两队人马才互相怀疑对方是叛徒大打出手——这达特和那叛徒的奸谋,果然了得。”
“圣君,您有没有想过,可能有另一种情况。”那名天使正要开口,一名身穿武道服,手持奇门兵刃的紫色兔子便率先上前了一步,对主天使兽说道,“也许压根就没有叛徒,从头到尾都是郭隐玄在糊弄我们。先前诸位圣君就对我们说过他们身上气息奸邪,并非正道中人。昨夜血拼之后,原本留在了我部之中的冰恶魔兽也下落不明,会不会正是他们的奸谋?”
“嗯?你什么意思?”
“圣君,您再想想,当初把您从heavenrealm里骗走的,也是这个郭隐玄的同伴。我怀疑这件事的幕后主谋便是那个郭隐玄。”那紫色兔子——武兔兽便一抱拳,“眼下能天使圣君(斩击天使兽)还在他们手上,属下认为,还是即刻去帝都找到蓝军,和他们对质清楚才好啊。”
“你——”主天使兽瞥了那武兔兽一眼,“是何位阶啊?”
“回圣君,属下是精灵六阶。”
“哈哈哈哈哈哈哈!”主天使兽朗声笑道,“精灵六阶?我神之队列在俗世中分作heavenrealm、holyrealm、angelrealm三国,heavenrealm设七重天军团,其余两国各设五重天。每天之下又再有细分,要论你一个小小的精灵六阶,不要说上堂议事,就连踏入heavenrealm第一天的资格都没有,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你难道觉得我神之队列真是穷途末路,没有像样的天使了吗?叉出去!”
“禀圣君,此人虽然僭越妄言,但是其所言与属下所想极为吻合——属下先前所言蹊跷,说的正是此事。”那名天使慌忙上前禀道,“属下以为,还是先回去与蓝军计议为上啊。”
“你们也说了,冰恶魔兽气息虚弱,的的确确是受了神之队列圣力打出的重伤。这即非本座所为,又非恐龙王兽麾下那一支军队所为,更不可能是留守heavenrealm之人所为。”主天使兽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我神之队列出了叛徒,你到说说能是何人所为啊?况且昨夜纷乱,他一个气息衰弱的噩梦军团被满林乱窜的圣力一轰,自然是尸骨无存,又有什么蹊跷?”
“圣君,这——”
“呵呵呵呵呵呵!你不要以为之前本座夸奖了你几句,便真以为自己是神机妙算了。你们位阶低下,见识短浅,怎么看得透其中关窍?”主天使兽道,“本座心意已决,即刻回军heavenrealm,打那达特一个措手不及!”
“圣君,若是圣君必欲回军,属下还有一事要说!”那名武兔兽跪下道,“我们先前追击毁灭龙兽和那两名枪客的时候,属下曾经注意到了地面痕迹有异——那阀门兽体型巨大,移动之时会留下极为清晰的痕迹,乃是在半路就分叉了出去,并未走盲谷林这条路。若是圣君必欲回军,也万万不可走大路,应当顺着阀门兽留下的痕迹走——必然可以直插heavenrealm。”
“哼,可笑。你怎么就知道阀门兽从这里撤退以后,一定就直接去heavenrealm了?若是兜兜绕绕错失了战机,叫达特那魔鬼有了防备,”主天使兽冷然道,“你可当得起这责任?”
“属下愿立下神约,如若有误,请圣君取属下性命便是!”
“哼,你一个小小的精灵,就是死了十遍又如何能与神之队列的基业相提并论?”主天使兽一挥手,“休要多言,众人随我出军!”
“圣君!”那天使又道,“圣君执意如此,属下也只得遵从,只是此路战局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总得向帝都的苍沼切羽通知一声才好。”
“哼,你说的也是。既然这样,那就你们两个去就是了。”主天使兽一挥手,“跟他说完以后,你们就留在那儿伺候斩击天使兽吧!”
“是!”
在主天使兽领人离开了以后,那武兔兽才忽然长叹了一声,对那天使道:“圣君此去必败,我神之队列,恐怕就要真的走向末路了。”
“你也觉得圣君不能成事?”那天使问道,“圣君好歹也有了次神的实力,加上禁制拼死一搏,未必就必败无疑。我虽以此为下策,但是也觉得未必就行不通。”
“恕我僭越妄言,圣君他在高位坐的久了,是慕虚名而轻实利,贪小惠而失大节。当时我神之队列军威赫赫,本可一举荡平达特之时他畏首畏尾,迟迟不动。然而现在我们几乎全军覆没,凋零已极,他却反而恃匹夫之勇,轻身搏命,冒险求成。”武兔兽摇了摇头,“若是使君也觉得圣君有了次神之力便可独步天下,又为何要借着报信之名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