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一直忧心婉辞的婚事,现在看来,这二人的确没有任何的矛盾。
二柱嫂也放下心来。
苏婉辞并未注意面摊不远处有人盯梢。
见到她跟孟祁玉之间的互动,那暗中盯梢的人微微变了脸色,立马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之人立马将消息送回去。
“什么?摄政王还私下去见了那贱人?”
公主府里,响起了李绍阳的惊叫。
吉祥在一旁神色紧张,吓得脸色都白了,不敢噤声。
“好你个孟祁玉,嘴上说着要与我成亲,可另一面却还要见那女人!”
自从那日大宴后,她突然离席,如今宫里宫外的人都说她脾气大,不稳重,就连孟安来在第二日也将她叫去御书房,隐晦地让她谨记长公主身份。
她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得一人心。
可现下,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却熟视无睹她的一切努力!
李绍阳尖锐的丹蔻指甲扣着桌面,怒火在胸口中翻腾着。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皇宫内。
孟安来坐在御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面上的画卷。
这是从前李绍阳给自己送来的画卷,而现在,手边又多出了一堆。
那些是张太妃听闻他选妃之事后,特意命人送来的。
“薛公公,把这些画卷都给朕收起来。”
孟安来神色不耐,薛公公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画卷,“皇上,你不要再细看一下吗?都是将来要入宫选妃的女子,这里头或许还有合心意的人?”
“合心意?眼下最让朕忧心的可不是这种事情。”
距离长公主寿宴结束,也有两日了,可这些天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跟长公主谈话。
他内心十分急迫,想要从长公主手中重新拿回所有政权,但也不能破坏了跟姑姑明面上的感情,以免被外人诟病。
“还有什么是皇上您想做不能做的?皇上是天子,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没有谁不敢不听您的。”
薛公公的几句漂亮话被孟安来听了进去。
他眯着眼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笑了声,“是啊,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做的呢?”
翌日,上早朝时,底下的大臣们商讨着科考之事,可最近京城出现一事,惹人非议,旁边的大臣站出来禀告皇上。
“皇上,自古书生读书为的是求得出人头地,能以身报国,可近来,京城却发生了一起为人诟病的事情。”
“哦?是什么事?”
孟安来掀起眼皮,直挺挺坐在位子上,询问底下老臣。
“寒门子弟,多为考取功名,宁愿背井离乡前来京城这,前日,一位陈秀才遭受冤屈,投告无门,找到老臣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