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个好的,谁是个不好的,权柔都看在眼底。
孔十姑娘虽然是凭空里蹦出来的,之前权柔也从未听过还有这么一个人是和自己亲近的,但是从孔十姑娘的做派说话中,都不难看出来,这位千里迢迢赶过来,确实是来护着权柔的。
只是这么一来,倒是叫权柔越发难以理解了。
孔十姑娘只说小时候她们是见过面的,但是那会子,权柔都已经不记得了。何况那个年纪,只怕是,他们两个都还要奶妈给抱在怀里头呢。
怎的孔十姑娘就记得这些了?还在如今这个时候千里迢迢从山东找来了。在此之前,权柔也从未曾听说过自己还和这孔家是有牵连的。
难不成,是谢家和孔家有些交情?只是如今谢家都已经和谢韵断绝关系了,这么多那边来,倒是也没看见谢家管过权柔姐弟两个一会儿,如今孔家找上门来,到底图个什么东西?
这事儿,不可谓不奇怪的。
她便叫了徐严来问问。
徐严的父母也是谢家的老人了,她只想着会不会知道一些的。
却瞧着徐严只是摇摇头,“大姑娘问的事情,小公子昨儿便已经问过小的了,只是小的爹娘也没和小的提起过着有关的事情,因此,这事情是不清楚的。”
这样啊……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了,但是一听他这么说,权柔还是觉得有些无奈,只得挥了挥手道,“行,我知道了,你这便先过去吧。”
“是,”徐严也没耽搁,直接应了,便接着退了出去。
权柔一个人对着这桌上的饭食,竟觉得有些食不下咽了。心地都是事儿,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要从何开始折腾起来。
自然也就没工夫去想着吃饭的事情了。
而长安院正厅这边,江小侯爷正和权止一桌坐着用膳。
女眷那边是隔了一间屋子的,他们两个人独独一桌,身边只有一个徐严伺候,倒是也清净。
江小侯爷早间本来是没啥胃口的,匆匆用了一碗粥,便摇着他那前几日才淘来的一柄织金折扇晃悠,瞧着跟前坐的规规矩矩用膳的权止,他便道,“你和你姐姐倒是不一样,若是换了她,如今定是要说几句话的。”
权止抬头看了一眼江小侯爷,也没说话。
江忱讨了个没趣,切一声,便不出声了。
权止吃东西也快,很快用完了膳,徐严递了擦拭的帕子来,他收拾妥当了,才对江小侯爷道,“先生说,食不言寝不语,真君子也。”
“放屁,”江小侯爷唰一下收了折扇,“你整天跟着那些文绉绉的老夫子学,除了一些酸文,还能学到什么?”
权止倒也不生气,他是知道这位江小侯爷的诨名的,如今要是跟他呛声,那权止这几年的书也就都白读了。
江小侯爷最烦这姐弟俩的一点就是,有时候明明是能说话的,但是这两个人就喜欢憋着不出声,每次这样,江小侯爷都觉得心底烦躁的很。
眼下也是如此的,没有人接自己的话了,江小侯爷便使劲儿扇了扇扇子,一脸的憋屈,“你别不信,小爷我走了那么多地方,别的不说,就那王十三,你应该晓得吧?”
权止颔首,“测命观星王十三。十三公子的名头,读书人中当是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