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
国公南氏,阴奉阳违的功夫都是一脉相传,深入骨髓的。
见异兽凶猛丑陋,小女孩儿分明是害怕又抵触,吓到哆哆嗦嗦,她手上由穿珠红线系着的那串瑶铃都在抖;她的第一反应却是隐匿真实情绪,冥思苦想夸那只庞然大物——
“小东西长得挺别致。”
少年垂眸,鄙薄却是敛不尽的。
他没有搭理她。
南颜多少有感觉到自讨没趣,她不想火急火燎地来,又灰溜溜地走。
空间像被禁锢又像石化了一般,静悄悄的。
女孩儿多少也发觉对方根本没有在陪自己玩‘木头人’的兴致,一双小手无措地交叠在裙据前襟,食指戳着食指。
懵懵然地一双眼儿,瞧呀瞧,眨呀眨。
余光瞥见对方的伤痕与自己新生光洁粉白的肌肤。
南颜像献宝似的,从袖兜里掏出白瓷瓶子,凑近在少年眼皮子底下,“九哥哥,这是……”
她也不知道叫什么,只听莲儿说那是因她手伤昏迷不醒,太公动了怒,整个炼药师协会掏空了家底,对症下药精研现制的方子。
据说无论如何的伤势,哪怕伤口腐烂到只剩枯骨,也能凝血息肌,让伤势了胜于无。
这一小瓶价值连城,有多味药植被连根采集后需要花费数千年再生,也意味数百年都不会再有效果及此的第二瓶。
因此,太公交给她时未经他人之手,怕她顽劣,不留神打碎普通瓷瓶,就连容器都选的不腐不坏之物。
临去前,南老爷子叮嘱再三,要幺孙女好好保管,切莫示人;她的手伤还需要使用加固,女儿家容貌最是要紧,是万万不能留疤的。
南颜答应时郑重万分,然而此刻见到她的九哥哥受了伤,哪里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她不仅没有保守南家利用国公职务之便,威胁其他宗族协会的秘密,反而一股脑同少年交代了个底朝天。
末了,不忘道:
“九哥哥……这是太公公托我送你的。”
小女孩儿确如外界盛传国公府南家幺孙女是蠢货,一言一行皆是蠢笨模样。
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