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相反我觉的你很真实。”
苏玉霜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向华风。
华风觉得非常奇怪。
平时苏玉霜化着精致的妆容，就连头发丝儿都呆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可那个时候，华风并没有觉得她有多么绝色，动人。
相反，今天不施粉黛，头发也很随意的挽着，看起来却非常清澈。
或许，是她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势利吗？”苏玉霜的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在谈论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为什么？”
苏玉霜将细细的手指，伸到领口处，缓缓的拉开。
华风有些错愕。
非礼勿视，这些不是他该看的。
可苏玉霜的领口已经拉到了乳沟的位置。
华风正要收回目光，忽然发现，苏玉霜洁白的胸前，有十几个黄豆大小的黑色疤痕。
疤痕大小不一，应该是烟头烫的。
虽然是陈年旧伤，但是看起来触目惊心。
就像一个绝色美女脸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刀疤一样。
这种明暗以及纯洁和污秽之间的对比非常强烈。
“这是……”
苏玉霜整了整领口，轻松的回道：“这都是小时候的疤了，我用粉底盖一盖，也没什么人能看出来。”
华风没有说话，而是点了支烟，递给了她。
苏玉霜嗤笑一声，接过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其实我小时候就会抽烟了，不过长大后，戒了……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不知道，凭感觉。”
“你的感觉挺准。”
华风点点头：“愿意说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苏玉霜夹着烟，在烟灰缸上弹了几下：“你是我第一个听众，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事。”
她自嘲道：“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呢，就生活在山顶，那里有白云，山泉还有小鹿，而我呢，生活在臭水沟里，身边都是老鼠，蟑螂和苍蝇这些。”
华风只知道苏玉霜是孤儿，但是他没想到，她的世界，竟然那么黑暗。
“像你这种人，永远不会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其实被别人挤兑两句，挨饿受冻倒也没什么……”
苏玉霜说着，凑到华风身边问道：“你知道最可怕，最恐怖的是什么吗？”
她的眼睛里，充满着奇异的神采，幽深，复杂，难以捉摸。
华风微微摇头。